“噗!”
猝不及防的一脚,让陈春生口吐鲜血,整个人如同破布一般飞了出去,撞在了屋角的一跟承重柱上,随之整间木屋都轻微晃动了一下。
“呃……”陈春生想说些什么,但胸口的痛却让他喊不出一句话。
“阿俊,呜呜,你终于回来了!”谢婉言见来人是郭俊,立马扑进他怀里。
“对不起,我……”谢婉言委屈地哭诉着,紧紧地抱着郭俊。
“别怕,有我在呢!”郭俊轻声安慰道,手轻拍着女人的肩膀,任由女人在怀里哭诉。
“小丫被他们抓走了,怎么办?呜~”
“还有,家里的地契也被他们抢走了。”
“别哭,有我在呢,乖,你去房间里待着,等我。”郭俊扶着女人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他内心也万分着急,但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甚至连手在发抖都要努力克制着。
听到小丫被抓了,他心头慌了,同时心中涌起一股滔天怒意。
这些该死的畜生,简直不配为人!
既如此,就别怪他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顾不得谢婉言还在,郭俊便一把揪起还在试图挣扎的陈春生。
陈刚等人还没来得及冲进去,便听见碰的一声巨响,几人见此赶紧冲了进去。
只见郭俊正在揪着满脸是血的陈春生,一拳又一拳地砸着。
“住手,快住手!”陈刚见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满脸是血,愤怒地大喊着,但却不敢冲上前去阻止。
“大人,快让人上去阻止他,快去啊!”陈刚拉着一旁的陈良着急道。
“去把他拉开!”
陈良挥挥手,身后的几名捕快立马上前。
郭俊注意到这边的动作,喊道:“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郭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正死死地抵着陈春生的脖颈动脉处,此时他已顾不上什么后果,他只知道,只有自己强硬了,才能保住老婆和孩子。
这匕首还是当初陈春生将他胳膊刺伤的那把,他给留下了。
“你要干什么?”陈良见此,立马示意捕快停下。
陈春生虽然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他有恩于陈刚的父亲,也是陈家村出来的人,怎么样都不能不顾他的性命。
“郭俊,快放了我儿子!”陈刚怒目道,该死的,明明计划该万无一失的,不曾想此刻却让郭俊拿捏住了。
同时心里也在恨铁不成钢,自己的儿子如此沉不住气,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计划!
“小丫在哪?”郭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狠狠地盯着陈刚问道。
“先放了我儿子!”陈刚试图讨价还价。
但他终究低估了郭俊的胆量,也忽视了人被逼急后的忍耐性。
郭俊收回目光,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一个手起刀落,在陈春生左肩上扎了个血窟窿,鲜血立马喷涌而出。
“啊,啊,疼!”陈春生惨叫连连。
“不!快住手!”陈刚没想到他不按常理出牌,看着从儿子身上喷涌出来的鲜血,陈刚急了。
“再说一遍,小丫在哪?”郭俊低沉的声音响起,同时还不忘提醒谢婉言躲到他身后去,他担心那些人趁他不备之时,把谢婉言抓起来。
谢婉言早已停止了哭泣,迅速躲到了男人身后,她知道,自己也要坚强起来,不能拖男人的后退。
“快去把那贱丫头带回来。”陈刚示意一旁的陈大柱,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抵在陈春生脖子上的刀尖。
“可,那丫头已经让春喜和家宝掳去伢行了,这会儿应该在半路上了。”陈大柱不知所措道,这突然转变的画风,已经让他脑袋懵了。
陈春喜,是陈刚的大儿子,至今尚未婚配,而且从小到大在家里的地位都不如弟弟陈春生的地位高。
“那快去把人给叫回来,没看见春生在他手里吗,快去啊!”陈刚见陈大柱还没动作,情急之下踹了他一脚催促道。
“哦,哦哦,我马上去!”陈大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后顶着满身的肥肉跑了出去。
“陈大人,这是你亲眼所见的吧,是他陈家带着人入室抢劫,要说强盗,郭某恐怕不及他们万分之一吧?”
趁着这空档时间,郭俊悠悠看向陈良道。
陈良眯着眼睛看向郭俊,心里想着对策。
看来这叫郭俊的小子,如若继续让他待在陈家村的话,陈刚一家绝对咽不下这口气,而他的威严也受到了挑战,如此,这郭俊必须要除掉。
“敢问陈大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陈刚这一家子跑到我家来为非作歹,欺负弱小,该如何定罪?”郭俊在赌,赌陈良是个稍微有良知的人。
但他赌错了,也低估了这个世界人心的黑暗。
“哼,郭俊,你可知罪?”陈良突然一甩衣袖道。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打伤了陈刚的儿子,私藏武器,意图杀害百姓,还以此来威胁本官,等等罪证,本官便替百姓,收了你这目无王法的狂徒!”
“你说什么?”郭俊握着匕首的手一紧,眼里皆是不可置信,但很快明白过来了,这些人原来都是一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