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重极了,打的雅晴一个踉跄,摔倒在了沙发上,雅晴感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心中瞬间恼羞成怒,抬起头看向刘振东不敢置信道:“敢打我?你敢打我!!刘振东,你出息了啊!”
“打你怎么了!”刘振东红着眼睛,此刻心中积攒多年的怨气,再也忍不住了,喝道:“我是个人!你家以前有几个钱?如果不是我,能有现在的光景?你们全家都吃我的,用我的吃,还看不起我!”
“放你妈的屁,没有我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农村出来的土鳖!”雅晴盯着刘振东咬牙切齿道:“离婚!我告诉你,这日子过到头了。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买的房子,滚!!”
刘振东二话不说,掉过头就走。
屋子里猛然间陷入了寂静之中,雅晴脸庞有些微微发肿,她内心发狠,这件事儿绝对没完,她要让刘振东付出代价,至于离婚,在她眼里,就是给刘振东十个胆子都不敢。
夜幕下的太原弥红灯闪烁,刘振东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来到这座大城市已经十几年了,但是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就像是挡在他面前的大山,四周冷漠的行人,略显涩耳的方言,让他感觉说不出的孤独。
电话突然响起了起来,刘振东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接起电话道:“谁呀?”
“是东哥不?我!二子!”电话那头声音很是热情,可是听的出来热情背后有些心虚。
“二子?”刘振东听着熟悉的方言,知道是村里的,问道:“后院的那个二子嘛?”
“对啊,咱小时候经常去大柳树那边掏鸟窝,去老黄头家偷杏儿,被狗吓得,蹲在树上蹲了一天,还记得不?”电话那头说着以往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
刘振东笑的很是开心,说道:“那能不记得嘛?我那天裤子都扯烂了,那可是我最好的一条裤子,你现在在哪儿啊?好久不联系。”
“哥啊,我跟黄二蛋现在在太原火车站呢,本来想回村,没车了,能不能安排一下?”电话那头声音已经虚了,多少年不联系,打电话就说这事儿。
“没问题啊!这多大点事儿,你们别动,我开车过去接你们。”刘振东吩咐完,放下手机一时间儿时的无数回忆冲上了心头。
那个时候真的快乐,每天都过的特别快,太阳刚刚升起就起床,看着太阳升起,坐在草垛上看着太阳落下,夏日的晚上伴随着满天星光入梦。
刘振东不知道自己多久不知天日了。
“唉........。”
一声长叹,车子发动朝着火车站而去。
在刘振东的记忆中,二子个头不高,矮壮矮壮的,皮肤略黑,手脚特别矫健,没有他爬不上去的墙。
然而此刻坐在副驾驶的是一个面容苍老,满脸风霜的中年男子,他们的行李卷很多,后备箱都放不下,现在是盛夏,他们身上却套着一件破旧的夹克,风尘仆仆。
“哎哟,还是东哥年轻,跟我都差上辈分儿了。”二子看了一眼刘振东,抿了一下嘴唇,说道:“越来越帅了,都快成那个大明星啦,哈哈哈。”
“那还不是个啥,人家现在是刘总,刘总,您爷爷过寿,听说闹的可红火了?”后排的黄二蛋问询道。
“还行!”刘振东心中有几分失落,多年不见,大家显得生疏了很多,客气了很多,看向两人道:“走哇,吃饭去哇!”
“刘总安排!”
“快别叫我刘总了,听着膈应。”刘振东发动了车子。
“那叫啥呢?刘神童?”黄二蛋哈哈一笑道。
二子急忙掉过头,朝着黄二蛋瞪眼,让他别乱说话。
刘神童?
刘振东心中一震,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人叫过他这个外号了,开口道:“没事儿,神童可是褒扬,你俩现在是干啥呢?”
“外面打工呗,厂子里干活儿,这钱也不好挣,孩子也不好好学习,一天到晚老操心了。”
“二子,你孩子多大了?”刘振东问道。
“大儿子今年高三,小的初二,俩儿子,你看我这倒霉命吧。”
“哈哈哈哈,受罪的命!”黄二蛋调侃道。
“孩子都这么大了?”刘振东有些吃惊道。
“那可不,你大二的时候,我结的婚吧。”二子回忆着,问道:“你孩子多大了?”
“我还没孩子呢。”刘振东有些苦涩道。
他跟雅晴结婚后,因为孩子跟谁姓争执不下,一直僵持到现在。
车子开到了山西大饭店,这里装潢的金碧辉煌,门口站着两排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的礼仪小姐,齐齐鞠躬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二子和黄二蛋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的一切对于他们而言实在太过震撼,平日里去的最多的饭店也就是面馆了。
上了楼,进了包厢,俩人看着菜单上的价格暗暗咋舌,不过还是点了不少,要了一箱啤酒,吃着喝着,聊着小时候的事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间内满是笑声,三人喝的红光满面。
“我听说孙瘸子死了?”黄二蛋开口问道。
“对,正好是我爷过寿的那天。”刘振东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