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带你进宫。”容钰说道。
“好。”云婠婠点了点头,打算一会儿让人把眼镜店那张山字图拿回来,她之前就画了一张。
就在这时,方禄突然敲响了船门,然后恭敬地站在外边没有进来。
云婠婠看了方禄一眼,然后对容钰说,“你先出去看看吧,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然方禄也不可能会过来打扰他们。
“好,我去去就回。”容钰也知道方禄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解决不了,需要他来决断的事情。
容钰向船外走去,云婠婠则收回了视线,继续欣赏窗外的美景。
“何时?”容钰站在甲板上沉声问道。
“殿下,属下刚才救的那身份有问题。”
“什么问题?”容钰眉头微皱。
“回殿下,那人……”方禄把那人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容钰。
“哦?”容钰眉梢一挑,有意思。
“待回去之后,找大夫为他看伤。”容钰负手而立,站在栏杆旁,看着澄澈清明的青湖,悠悠地说,“至于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就看他的命了。”
“是。”
容钰说完就直接回了船舱。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云婠婠问道。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方禄刚才救的那人伤势看上去挺重的。”容钰也没有隐瞒她的意思。
“挺重的?那要不咱们回去吧,这穿上也没有大夫,万一他不行了,那不是白救了。”云婠婠想回去了,这湖确实挺美的。
但在她眼里还是人命比较重要。
容钰看了她一眼,“嗯,好。”
精美的画舫很快就启程往回走了,云婠婠在容钰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方禄也吩咐岸上的人去把那黑衣人抬了下来。
云婠婠刚好和他们打了个照面,不过她什么也没说,这是跟在容钰的身后。
“我送你回去。”容钰拉着云婠婠的手往岸边停着的马车走去。
“顺路去一趟眼镜店吧,我有个东西要拿。”云婠婠拽了拽他的袖子说。
容钰低头看了眼她拉着自己袖子的青葱小手,笑着宠溺说,“好。”
容钰对着方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上来。
方禄停下想要跟上的脚步,恭敬地行礼后,注视着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看向身侧抬着黑衣人的侍卫们,“先把人待回东宫。”
“是。”
……
容钰带着云婠婠去拿了山字图才回了东宫。
因为他们绕路去了眼镜店,所以方禄虽然比他们后出发,却比他们先回来了。
方禄回来以后先安置好了那黑衣人,然后就来到了门口的位置等容钰回府。
云婠婠手上抱着画卷,偏头对容钰说,“知道你还要忙,去看看那个被救的神秘人吧,我就不跟着你去凑热闹了。”
容钰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一起用膳。”
云婠婠点了点头,“好啊,没问题,我让厨房多做些你喜欢吃的,等你。”
两人分开以后,云婠婠回了院子,容钰则是跟着方禄去了安置那黑衣人的院子。
路上,方禄把那黑衣人的伤势大概地讲了讲。
“殿下,属下已经为那人请了大夫,大夫说,他身上有多处刀伤,本就失血过多,又不知在湖里飘了多久,伤口已经有些化脓了。
他如今正在发热,至今未醒。
大夫说他的伤势过重,什么时候就看他的造化了。”
说道这里,方禄的眉心紧皱,因为长时间泡水的缘故,那人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也不知道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容钰脚步微顿,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平稳地向前走去,“他身上可有什么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直觉告诉他,那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从他的身上肯定能挖出很多东西。
很快就到了房间门口,他们刚到大夫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关上门就看见了容钰和方禄站在他的身后。
“草民参见,参见太子殿下。”大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
那人身份不明,所以他并没有让太医来看。
“起来吧。”容钰抬手让他起来。
然后问道,“里边的人怎么样?”
“回太子,草民刚刚才已经为里边那位处理好伤口了,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大夫小心翼翼地说。
“带他下去吧。”容钰淡淡地说。
很快便有人上前引着他退下了。
方禄把门打开,容钰走了进去。
被方禄就回来的人此刻就躺在床上,他长相英武,但脸色却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变得甚是苍白。
他的眉头紧锁,在昏迷中也没有丝毫放松。
一旁的椅子上放着他刚刚脱下来的黑衣和一把匕首。
容钰视线瞥了一眼,方禄解释说,“这就是他身上的所有东西,一袭黑衣和一把匕首,这匕首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普普通通的。”
容钰弯腰拿起拿匕首,拔出来看了一下,然后就扔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