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轻笑一声,说道,“好了,不逗你了。”
云婠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洗漱完,容钰和云婠婠很快便又换衣梳妆,然后一起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宫门口的侍卫自然是知道东宫的的马车的,稍微询问了一下,很快就放行了。
云婠婠微微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距离她上次来明明才过了半年多,她却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很多年。
这座皇宫仍旧让人感到庄严、压抑,但她这次来的心境却和上次截然不同了。
她上次来的时候是提着心来的,如今这次,她看了眼身旁的容钰,不一样了。
“一会儿我们先去面见父皇,估计父皇会找我单独说一会儿话,到时候你可以去御花园走走。”容钰握了握云婠婠的手,“别担心,一切有我。”
“嗯。”云婠婠也握了握容钰的手,她相信他。
到了紫极殿门口,容钰扶着云婠婠下了马车。
早就得了消息等在门口的李尚忙笑着迎了上去,“老奴参见太子,太子妃,太子、太子妃万福金安。”
“嗯,李内监起来吧。”容钰伸手虚托了他一下。
“谢殿下。”李尚顺势站了起来,“陛下等了殿下你们很久了,快就进去吧。”
“嗯。”容钰牵着云婠婠走上了台阶。
李尚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二人相握的双手,笑了。
他们刚一踏上台阶,门口的小内监就忙当打开了门。
容钰牵着云婠婠的手迈过台阶,然后走了进去。
他们进去的时候景文帝正站在殿内,他看了眼容钰他们二人交握的双手,眼里微光闪过,但什么都没有说。
容钰牵着云婠婠的手带着她一起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哈哈哈,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景文帝爽朗一笑,上前扶起了容钰和云婠婠。
“谢父皇。”
“谢父皇。”
“瘦了。”景文帝看着容钰的脸说,“此去鄯州,辛苦你了,朕听人说,鄯州那地方在你的治理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好,好啊,朕都想去看看了。”
云婠婠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容钰,她咋没觉得他那里瘦了,明明还是那副样子,有种瘦就做你爹觉得你瘦。
“父皇谬赞了,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容钰笑着说。
云婠婠能看出来他在景文帝面前是很放松的,也是,云婠婠悄咪咪地看了看这对父子,景文帝在容钰这里不是父,不是皇。
“跟着太子去了鄯州那么久,太子妃也辛苦了。”景文帝看向云婠婠说。
“都是儿臣应该做的。”云婠婠端着一张脸说,虽然景文帝在容钰面前很和善,但她也不敢有任何放肆。
“朕和太子还有些话要说,来人,带太子妃下去逛逛。”
云婠婠低头垂眸行礼,“儿臣告退。”
总算能下去了,虽然这个形容不恰当,但人家父子在这里说话,她怎么看自己怎么像一个电灯泡。
……
李尚派了他的徒弟王海带着云婠婠去御花园逛逛。
路上,云婠婠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虽然她之前来过这里,但如今换了一个心境再来看,似乎又有些不同。
鄯州和长安是不同的,她们离开的时候鄯州的雪还未化,但长安的花却已经开了。
御花园的花坛里百花齐放,分外惹人眼球,云婠婠看着觉得心情都好上了几分。
云婠婠绕着花坛走了几圈,发现她最喜欢的还是那一树的玉兰花,实在是太过夺人眼球,它们不争不抢的就那么挂在枝头,是一种寂静的优雅。
但偏偏又在第一时间抓住人的心神,看的时间长了,仿佛心尖都被它那雅致安静给渲染了。
云婠婠正开看着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你是谁?”
云婠婠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看上去就很高贵的女子穿着锦衣华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云婠婠的眉头一皱,她怎么不记得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难道是景文帝新纳的妃子。
王海悄声对云婠婠说,“太子妃,这位是长公主。”
云婠婠眉头一皱,长公主,听说她之前去了五台山为仙逝的纯妃上香了,所以没有赶上她和容钰的婚礼。
“奴才参见长公主,这是太子妃。”王海行礼介绍道。
“太子妃?”容倩冷哼一声,“没想到你就是太子妃,怎么长得这幅狐媚模样。”
云婠婠自然听出了容倩言语中的恶意,她也不惯着她,“听出只有长得极美的人才能算是狐媚模样,那本宫还真是要多谢姐姐的夸赞了。”
容倩听了云婠婠的话,被气的不行,“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多谢姐姐的夸赞了,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好看美丑都是天生的,姐姐还是别太过纠结长相了。”
容倩的生母贤妃是景文帝的启蒙侍女,为了防止皇子沉迷女色,所以启蒙侍女长相一般都平平。
容倩的生母就时如此,她生母身份低微且命薄,剩容倩的时候大出血难产而死,景文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