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婠婠穿衣的动作一顿,“他去哪了?”
想到昨晚云婠婠的面色不由有些羞红,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到现在都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对容钰开诚布公地说出了自己的来了,坦白了自己并非丞相之女云婠婠。
她知道容钰很聪明,自从把水泥拿出来之后,她的潜意识里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她想过无数种容钰得知自己真实身份的反应。
可能是惊讶,可能是惊喜,也可能是对未知的畏惧……
但独独没有想到他会是昨天晚上那副样子,他对自己来自异世没有什么他太大的反应,自己铺垫半天,但他好似已经猜到了。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跟自己表白了,还对自己做出了那般亲昵的举动。
想到这里,云婠婠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她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婚姻是利益交换,权利交织,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在他身上得到爱情。
或者说,她自从来了这古代,就没有想过爱情。
她认为想要谈情说爱,那至少得是三观一致,不说别的,就是男子的三妻四妾,她就接受不了。
如果只是把妻子的身份当做一份工作,她自然无所谓。
但在爱情里,她的眼睛是容不得沙子的。
想到这里云婠婠的心情有些烦躁,虽然自己不知道容钰对自己的感情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他的一时兴起。
毕竟自己也算挺特殊的,至少和他之前接触过的女子都不同,可能他就是把这种特殊当成了他喜欢自己的错觉。
云婠婠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是不想再发生的。
毕竟容钰是一个俊美如神祇的男子,他要是老是像昨晚那般诱惑自己,云婠婠真的不保证自己不会沦陷。
但她只是想和他合作,并不想和他谈情说爱,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他的身边注定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人。
她见多了影视剧里后宫里的勾心斗角,她不想有朝一日她也变成那样,没有了自己的尊严,整日里祈求他人的垂怜。
“太子妃,可要用些膳食?”红柚看着太子妃若有所思地样子开口问道。
“啊?传膳吧。”云婠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这一觉睡得委实有些长了,肚子里如今空空如也。
她现在只想饱餐一顿,至于其他的,那就以后再说吧。
云婠婠这边刚一起床,容钰那边的就得到了消息。
方禄把前来禀报的侍女带进房间后,就退了出来。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侍女低头恭敬地说。
“起来吧。”容钰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抬头说道,“太子妃醒了。”
“回太子殿下的话,太子妃已经醒了,如今正在用膳。”
容钰嘴角一勾,“太子妃醒来之后可有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醒来之后,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不过面色很好,很是红润……”侍女一五一十地汇报说。
“嗯,下去吧。”容钰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就挥退了侍女。
侍女离开后,容钰坐在椅子上愈发慵懒,他唇角的笑意也愈发浓重。
面色红润?应该是害羞了吧。
他垂眸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唇边的笑意先是加深,复又减淡。
对于昨晚云婠婠的回答,容钰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淡。
他想过各种原因,比如她可能是被人掉包了,或者她是一个孤魂野鬼,借尸还魂,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灵异故事,但唯独没有想过她口中的穿越。
她是穿越了千年的人,仅从云婠婠的简单描述中,容钰就能窥测到那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地方。
他必须得承认他不喜欢这种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的感觉,她能穿越而来,是否能够穿越回去了?
想到这里,容钰转动扳指的手指一停,他的眼中一片暗色,神情难掩偏执,他不允许她离开,她是自己的妻。
生同衾,死同穴,他不允许她离开自己。
容钰看了眼桌上摆着的《异物志》,书里面记载着一个故事。
城中某员外之女去外游玩之时,不慎掉入池塘,被人就上来之时奄奄一息。
员外找来城中最好的大夫前来为其女诊治。
大夫看过员外之女后,摩挲着胡子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悲悯,道,“准备后事吧。”
员外夫妇大恸,但见女儿出气多,进气少,也知无望。
但奇迹般的,第二日清晨,员外之女竟然大好,身体甚至更甚从前。
只是性情有些变化。
但员外夫妇都未在意,认为女儿经历了生死,性情有些变化也是应该的。
可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员外家中后厨养着的鸡鸭连着几日陆续消失,初时并无人在意。
但后来随着鸡鸭的数量越来越少,后厨的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也曾在夜间蹲守,但鸡鸭还是一日日的失踪,府中有人认为此事乃是妖精鬼怪所为,闹得人心惶惶。
员外无奈,只好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