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云婠婠觉得自己越难,她一好好的包租婆,得罪谁了居然落到了如今这幅境地,虽然吃穿不愁,但每次对容钰撒谎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的。
“传膳吧。”容钰把玩着云婠婠的手,淡淡地开口说。
……
很快,厨房做的除夕菜就摆好了。
两凉四热,简简单单,云婠婠打量了容钰一眼,见他面上没有什么不满,心里松了一口气。
容钰拉着云婠婠起身往餐桌旁走去,边走边看了眼屋内伺候的侍女,“你们都下去吧。”
“是。”侍女们应声而退。
倒是红柚和红袖楞了一下,看了眼云婠婠才离开。
屋子里一时间就只剩下容钰和云婠婠两人,云婠婠却更觉得不自在了,她觉得此刻的空气都有些凝结。
每次和容钰单独带着她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虽然她现在不像原来那般畏惧他,但还是别扭的很。
“坐。”容钰把双手放在云婠婠的肩膀上,把她摁在凳子上。
然后自己坐在了她旁边,笑着开口说,“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
“嗯,是啊。”云婠婠笑笑说,“不过除夕也就这样,和平日里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云婠婠就是顺嘴说出来了,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好,太煞风景了。
容钰拿过一旁的酒壶为云婠婠倒了一杯酒,“日子不就是由一个个普通日子组成的嘛,我们还会有许多个除夕的,今天这个确实算不上特殊。”
云婠婠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默了。
经过上次的事情,自己怎么还敢在容钰面前喝酒,想想自己酒后那副样子,她就后怕,喝醉酒之后的人是没有意识的。
自己上一次还好管住了嘴,没有说穿书的事情,这次就不一定了。
上次之后她就发誓不碰了,要是自己真的在容钰面前爆了马甲,她觉得自己就真的快离死不远了。
在这封建的古代,自己这就算是借尸还魂吧,到时候肯定得让人烧了祭天。
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决定对酒这个东西敬而远之了。
“殿下,酒就不用了。”云婠婠把自己面前的酒杯退给容钰,“还是殿下喝吧,我上次喝完之后头疼的紧,再也不喝了。”
容钰眉头一挑,没有说什么,接过了酒杯,拿在手上把玩,他笑着看了眼云婠婠,“是吗?那就不喝。”
容钰的声音上扬,话中似带有深意,尤其是在心中本就有鬼的云婠婠耳中,她只好僵硬地符合,“对啊,对啊,谢殿下体恤。”
容钰捏着酒杯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就放下了,放下酒杯后他看了有些战战兢兢的云婠婠。
嘴角一扬,“婠婠没有什么想要对孤说的吗?”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因为他意识到如果想要等到云婠婠主动对自己交代来了的话,那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而随着自己对她越来也多了解,他更加无法容忍自己对她的一无所知,她好似就像一阵风,存在却又让人感觉得到却又抓不住。
再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的情感已经变质了。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的时候,那就距离他的沦陷不远了,曾经还只是好奇的他能够允许她对自己有秘密。
但此刻,他想和她之间彼此真心交付,那他们之间就不应该存在秘密,他也不允许。
想到这里,容钰的眼里划过一抹幽暗的光。
“啊?”云婠婠呆呆地看向容钰,“我……”
“婠婠可要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应该和孤坦白的。”容钰嘴角带笑。
可他嘴角的笑容却让云婠婠心头一惊,他,发现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
看着云婠婠惊惧的样子,容钰叹了一口气,不想吓她,“你到底是谁?”
这几个字就像是惊雷炸响在云婠婠的心头,她眼前发黑,他,这是知道了?
“我,我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云婠婠竭力掩饰自己的慌乱,不,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来历。
容钰就像想在今天和云婠婠开诚布公的聊聊,除夕夜,不就是辞旧迎新吗?
“你不是云婠婠,你来自哪里?”容钰的话斩钉截铁,从他的语气中能够知道,他已经确信云婠婠不是云婠婠了。
她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哪里充满了各种秘密和新奇的知识,才能让那个她拿出一个个新奇的东西,比如水泥,不如香皂,比如商业街计划。
比如知道炸弹。
他怀疑云婠婠今天说的哪个在倭国幕后指导他们制作炸弹的人,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她才会有那般表情。
难以置信,却又十分笃定。
“我我我……”云婠婠想要狡辩的话在容钰黑沉的视线里消声了。
在清楚自己如今面临的情况后,云婠婠沉默了,穿书的秘密她是打算带进坟墓里的。
尤其是在深切地了解了这个世界后,可能之前它对自己来说这是一本书,但对于如今经历过种种,体验了许多的她来说,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世界。
如果她告诉别人,别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