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这边的局面暂时稳定了,鄯州那边的事情也已经走上正轨了。
不论是商业街还是水泥路,都在百姓们任劳任怨的工作热情下飞速建设完成。
伴随着商业街和水泥路的建设,鄯州的天气也便得越来越冷。
但因为有了刘木头的火炕手艺,鄯州百姓今年的冬天好过了不少,每天都能睡一个热乎乎的好觉。
鄯州百姓从刘木头那里得知火炕的手艺是太子妃娘娘交给他的,心里都对她感激不尽。
他们虽然不懂什么几个字,但他们知道好赖,自打太子和太子妃来了鄯州,鄯州的变化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好了。
不仅修了路,建了街,还给他们提供了挣钱的方法,还有火炕,自打有了火炕,他们的冬天不再难捱,日子越来越有奔头。
听说商业街那边已经建成了,想要做买卖的可以直接去衙门那边登记。
但还是有不少人在观望,毕竟做买卖是需要本钱的,他们都穷,穷到不能承担任何风险。
但尽管如此,也仍旧有不认命,想要拼一把的。
二柳街的王二蛋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自己的那些木工活了,他把自己前段时间挣得所有钱都带上了,打算去衙门里问问。
王二蛋他爹对此是持反对意见的,拦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你站住,老子看你是刚挣两钱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王栓子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泛黄浑浊。
他的手,有小蒲扇那么大,手指粗粗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树皮。
“爹,我还年轻,我想试试,要不然一辈子就是这样,一眼看的到头。”王二蛋是一个心里头有主意的人。
他的这手木工活就是他当年死气白咧地求村里的一个退伍老兵学的,那个老兵也是可怜,一辈子没成婚。
打仗的时候没了一条腿,退伍之后也不想回老家拖累家里人,干脆就留在了鄯州。
老兵的木匠手艺是家传的,本来是不想传给王二蛋的,但是王二蛋天天去,也不说拜师,就是帮着干活。
日子久了老兵也心软了,就收了他这个徒弟,把自己的手艺都传给了他。
王二蛋学会了没两年,老兵就走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是时下所有人都懂的道理,王二蛋给师傅收了尸,好好地葬在了西边的山脚下。
每到节日就带些纸钱贡品去看看他,感谢他教了自己这一回,他是把他当成亲爹来对待的。
当时他就是想学门手艺,不想一辈子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这么干下去。
如今也是一样,他知道现在有一个机遇摆在自己面前,就像当初自己学木工一样,他一定得牢牢把握住。
“你还年轻?你都这个岁数了还没有成婚,之前是家里穷,如今你好不容易赚了几个钱,赶紧娶了媳妇回来才是正经事。”
王栓子皱着眉说,有些闲钱就瞎糟践,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做生意那也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干的。
“你是我儿子,老子是你爹,你有几斤几两的老子还不知道,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王二蛋不服,他看向自己老爹的眼神非常坚定,“媳妇什么时候想娶都行,但商业街这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得去。”
王栓子心里有些触动,但并没有放下拦截他的胳膊,他一脸愁苦地看着王二蛋,“爹知道咱们家拖累你了,但是二蛋啊,这做生意真不是小事啊。
商业街那爹也去看过了,那里盖的比衙门还好呢,真不是咱们能去的地方。
你要是想挣钱可以和之前一样啊,出去摆小摊,之前挣得也不少,不是吗?”
越说王栓子心里越是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商业街那都是有钱人去的,听爹的话,别去了,老话说了,先成家后立业,先讨个媳妇吧。”
对门的张老汉之前一直在商业街那边干活,自己听他说来着,要想在商业街那边开店都得交房租,那边的房子盖的那么好,房租肯定少不了。
二蛋虽然挣了些钱,但也禁不住这么造啊。
再说了,就是开店二蛋也是开个木匠店,谁也不会天天去木匠店啊,这不得赔个精光啊。
自己了解自己的儿子,自己这个儿子就是一个倔种,干脆脖子一梗,“反正你不能去,你要是想出去就从你爹的身上过去!”
王二蛋看着自己爹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无奈的很,自己这个爹啊,从来都是一个胆小的,天上掉两滴雨,他就怕淹了庄稼。
“爹……”
王二蛋还想再说什么,王大娘从屋子里出来了,她身上穿着泛白的围裙,花白的头发紧紧的贴在头皮上,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
整个人干净又干练。
她上前一把拽过王栓子,对王二蛋说,“二蛋,你爹就是个胆小鬼,别管他,去干你该干的事去吧。”
王二蛋咧嘴一笑,“谢谢娘,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