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围堵就这么落下帷幕了。
客栈房间里。
容钰和云婠婠坐在上首,祈年、方禄站在一旁。
地上跪着的是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许正清。
他两眼无神的跪在地上,像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许大人,可有话要说?”容钰放下茶杯问道。
“自古成王败寇,如今我是我输了,我无话可说。”许正清偏开头说。
“无话可说?”容钰嘴角一勾,拿过桌子上的信封,“那就先从这份信开说说吧。”
容钰手中的信,就是刚才小厮给许正清的信,当时许正清看完信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本来好似还有些好怕,看过信封,就全变了。
现在信在容钰手中,容钰自然也看了,信上说,让许正清放手去做,主子自会帮他处理干净后续的事。
“许大人,这个主子,不知是何人啊?”其实容钰也早已发现,在大安有一股隐秘的势力,只是他们一直很隐蔽,所以无从探查。
许正清既然敢在银川这般无法无天,想来背后之人的权势比不会轻。
“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许正清闭上眼睛,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带下去好好审问。”显然他是不打算配合了,容钰也不喜欢做无用功。
方禄拖着许正清往外走,容钰看着他的背影,他一定会改变心意的。
……
此行是祈年带着官兵先行进城,余下的人都等在城外,等城内的事情解决了,就派人去通知他们进城了。
红柚和红袖自然也来了,她们围着云婠婠仔细打量,就怕她收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小姐,听说城里发生了叛乱,吓死奴婢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奴婢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啊。”红柚说着说着就哭了,“以后不管小姐去哪里,可一定带带上奴婢,不然奴婢可怎么放心啊。”
红袖虽然没有红柚表现的这么明显,却也是被吓的不轻。
“红柚说的对,小姐下次无论去哪里,一定得带上我们。”红袖开口说。
红柚也跟着点了点头,“对。”
看着红柚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云婠婠自是有些心疼的,“好好好,下次一定带上你们。”
在银川又休息了半天,他们就又启程了。
后续关于银川城内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云婠婠就不知道了。
不过想来银川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一定是得禀报圣上的,到时候银川一定会有一个妥善的处理的。
马车悠悠向北驶,越走越荒凉。
之前还能零星看见点儿绿色,如今掀开车帘看到的全是一片黄色。
……
长安,紫极殿。
景文帝正在批改奏折。
李尚在一旁随侍,磨墨。
自己殿门口处一个小内监左顾右盼地往殿内打量。
李尚眉头一皱,停下手上的动作,走到门口,皱眉看向小内监,“大胆,你是不想活了。”
小内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脸惶恐加为难地说,“李总管,小的不敢,是太子殿下送来了折子,可陛下吩咐过了,不让人进去打扰。”
李尚踢了他一脚,“没眼色的玩意儿,太子殿下的事情也是你能耽误得起的。”
李尚从小太监的手上抽过折子,走了回去,“陛下,太子殿下送了折子来。”
景文帝从奏折中抬起头来,“拿过来。”
“诺。”李尚把折子递给景文帝。
景文帝接过折子,看完之后脸色大变,他震惊地站了起来,“谁给他的胆子!他居然敢!”
李尚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奴才惶恐。”
景文帝暴怒,“银川,许正清,谁给他的胆子!”
景文帝脸色一片铁青,“召所有朝臣觐见。”
李尚诧异地抬起头,这个时间召所有朝臣觐见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诺,奴才马上去办。”
宫中给所有官员都去了消息,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都进来宫。
大殿上,景文帝还没有到。
官员们面面相觑,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陛下竟然会在这个时间召所有朝臣觐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还没等他们互相打听打听消息,李尚就带着一群小内监就捧着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是誊写过的折子。
见李尚进来有朝臣问道,“李总管,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稍后各位大人就知道了。”李尚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这是太子殿下刚送来的折子,陛下让大臣们好好看看。”
李尚说着就让小内监们把誊写好的折子发给殿中的朝臣们。
大臣们一脸懵地接过折子,太子?这件事情和太子有关?
分发好折子后,李尚就带着内监们退出了大殿。
……
看完折子后的大臣们都惊呆了,他们一脸震惊地看向身边的人,“许正清?他居然这么大胆吗?”
“银川?仗着天高皇帝远,他可真敢啊?”张五申感慨地说。
“慎言。”身旁的人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