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刚才已经说过了,银川城并没有对应数额的银票。”
云婠婠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那就让他们去别的地方筹,我们可以等,正好,我还有许多话想问问许大人呢。”
看着云婠婠这幅目中无人的样子,许正清的手攥紧了,他现在就想让人放箭直接把他们射成马蜂窝,但是不行,茂儿还在他们手上,且等一等。
“我马上派人去。”他拽过一旁的心腹,又吩咐了几句,然后隐晦地看了眼刘吉明。
刘吉明也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队伍。
容钰看见刘吉明消失在人群中,眼神微闪,但并没有什么动作。
云婠婠也注意到了,但既然容钰并没有开口,那想来他一定是还留有后手,所以她并没有害怕。
“那现在有时间了,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许大人。”云婠婠笑着说道。
许正清的心里满是杀意,“何事?”
“我就是想要问一问,许大人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就真的不怕吗?难道真的是天高皇帝远,所以没人追究?”
云婠婠真的挺好奇的,虽然银川距离长安甚远,但周围也不是一个荒城,难道就没有人知道银川的内情吗?
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长安那边会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眼神微暗,就是不知道这个秘密跟幕后之人是否有关系。
时至今日,她仍然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向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对于这个幕后之人,她一直耿耿于怀。
那人既然能够在当朝丞相的府里做手脚,那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她不相信许正清的背后没人,那人也一定是一个大人物。
“许大人穿的这件明黄色的圆领长衫怎么感觉那么像皇帝的龙袍呢。”云婠婠状似无意地说。
她说的龙袍自然不是上朝穿的那种,而是皇帝爱穿的一种常服。
许正清看向云婠婠的眼神一变,龙袍?她见过龙袍?
“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罢了。”许正清穿的确实是他让人仿照龙袍做的,但普通人不可能见过,他们顶多会认为这是一件比较华丽的衣服罢了。
“普通吗?”云婠婠思考了一下,“不会许大人认为自己是银川的土皇帝,所以特地穿了一身龙袍吧?
但是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许大人就是这般为大安尽忠,为陛下尽忠的?”
随着她的话,许正清身后的士兵的脸色也变了,面露怀疑地打量着许正清,许大人平日里穿的都是这样的衣服,难道真的和对面那个丫头说的一样,他的心里有不臣之意?
真的假的?
“慎言!”许正清的眼神微暗,今天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只有他们死了,这些秘密才能永远成为秘密。
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打量,许正清眼神冷冷的,他们也不能留了,此间事了,自己会给他们一个好去处的。
而此时,刘吉明已经带着一小队的人用客栈后门翻了进去,他们的脚步很轻,绕过后厨,慢慢地向客栈大厅走去。
突然,刘吉明身后示意身后的人都停下。
然后悄悄地拉满了弓,从墙角侧出身去,对准容钰,刚要松开弦,就被一箭射穿了胸膛。
死之前,他难以置信的头看着穿胸而过的箭头,然后轰然倒地。
他身后跟随的一小队人手也很快被从天而降的暗卫给控制住了。
暗一和身后的几人对了个眼神,然后走进客栈大厅,直接跪在了容钰身前,“属下参见主子,人已经处理干净了。
援军已经进城了,向来马上就到了。”
“知道了。”容钰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援军到了?”云婠婠显然也听见了暗一的话,“可算是到了,再不到我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那许正清都已经不耐烦了。”
许正清见对面那个话多的小丫头不说了,还有些奇怪,不过不说也好,那丫头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他看着客栈方向,希望那个刘吉明能够聪明一点儿。
很快派出去的心腹便又回来了,刘吉明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许正清这能继续和容钰一行人虚与委蛇,“银票已经送来了,可以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了吧。”
“一手交人一手交钱?那怎么行,没有了许公子,我们就没有了护身符,那样的话,恐怕也是有钱没命花吧。”虽然援军马上就要到了,但云婠婠突然有些想继续和他玩玩。
想来,一会儿他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以后,一定会气到吐血吧。
想到这了,云婠婠就像笑了。
容钰见云婠婠玩的高兴,也没有制止她,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那你们想怎么办?”许正清听完云婠婠的话并没有很生气,这个问题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你让人把银票给我们送过来,我们查验过没有问题之后,还要烦请许大人给我们准备一辆马车,两匹马,然后让许公子给我们当个人质,护送我们出城,等出了城之后,我们自然会放了许公子的。”
“你们要是出尔反尔,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