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婠婠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好了,我不笑了。”
“殿下,人已经处理好了。”方禄汇报说。
云婠婠看了眼容钰,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外边那个胖子,不过依他的性子,那胖子估计是要倒大霉了,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容钰这个黑心眼的。
虽然胖子一行人已经被方禄堵上了嘴,但仍然在挣扎着发出呜咽声。
容钰听着外间传来的声音,眉头一蹙,淡淡地看了眼挡在中间的屏风,“太吵了。”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方禄向外走去。
外边传来几声闷声,然后就彻底没了声音。
死了?云婠婠看了眼容钰,他应该不会这么做,依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人要是没用,他刚才就应该已经让方禄把人处理了。
能让他忍着怒气不动手,这胖子肯定另有用途,说不定就是要留着他来钓大鱼呢。
“方禄,外边那胖子是谁啊?”容钰现在正在气头上,她自然不会上赶着找晦气。
方禄看了眼太子,见太子殿下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恭敬地开口说,“回太子妃,外边为首的是银川府尹之子许材茂。”
“银川府尹徐正清的儿子,怪不得啊。”怪不得那胖子那么嚣张,原来是土皇帝的儿子啊。
云婠婠看了眼身侧的容钰,那不就是土太子了。
想到这里,云婠婠嘴角下意识地上扬。
她以为自己做的很隐晦,却不知已经被容钰全部看在眼里。
他看了眼方禄,方禄识趣退到外间。
“唉?怎么走了?”云婠婠还有事情想要问呢。
容钰伸手一把拉过云婠婠的胳膊,突如其来地动作让云婠婠下意识地一惊,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容钰扑去。
容钰顺势揽住云婠婠的腰,“婠婠,这么好笑?”
容钰低沉的嗓音在云婠婠耳畔响起,她只觉耳边一酥,哪里还能听清容钰说了些什么?
“什么?”云婠婠抬头看向容钰,又撞进他温柔的眼神中,恍恍惚惚地问。
“好笑吗?”容钰面上带笑地看着云婠婠,云婠婠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眼神中毫无笑意。
“好笑,真太子和土太子。”
云婠婠这话一出,容钰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她居然把自己和外边那个蠢笨痴肥如猪的相提并论。
云婠婠此刻也恢复了神志,她本想挣扎出来的,但奈何容钰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太过用力,她挣扎不开。
他也太过分,居然使用美男计。
察觉到云婠婠的动作,容钰顺势松开手,云婠婠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你这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容钰突然疑惑地看向云婠婠,他发现有时候他是真的不了解自己这位太子妃。
没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她的时候,她总会出其不意地让自己再次刷新自己对她的认知。
先前他只是认为自己的太子妃是个聪明人,虽有心计,但胆小,喜欢扮猪吃老虎。
但今日他才知道,她的脑子里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比如此刻,她竟然再纠结那胖子是不是个土太子,还敢把他和那个不堪入目的胖子相提并论,这有什么可比性吗?
客栈一楼的大厅里此刻鸦雀无声,他们都提心吊胆地打量着客栈二楼的天字一号房。
“怎么没动静了?”有食客小声地说。
“刚才是没动静了?”
“你们说谁赢了?”
“那还用说吗?他们就三个人,还能打得过这银川的地头蛇,也该是他们倒霉。”说话的人摇了摇头,眼神里布满血丝,满是麻木。
其余人叹了口气,神情麻木地继续吃喝。
这种情况他们早就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房间里。
尽管胖子已经人此刻已经没有动静了,但只要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容钰就不想再在这件屋子里待下去。
“走吧。”容钰拉着云婠婠的手向外走去。
“去哪?不钓鱼了?”云婠婠开口问道。
容钰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去钓。”
方禄极有眼色地打开门,容钰带着云婠婠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的时候,食客们已经不再关注二楼的情况了,正忙着吃饭喝酒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他们讨论的倒霉蛋已经完好无缺地从房间里出来了。
直到他们走到一楼和二楼楼梯的拐角处时,上楼送菜的小二才注意到他们。
他面露惊恐地看着他们三人,手里的托盘直接摔在了楼梯上,“你,你们怎么出来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出来?”云婠婠笑着看着一脸惊恐的小二。
怎么?他们安然无事,就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吗?
小二没有理会云婠婠,他看了眼天字一号房,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然后问道,“许公子呢?”
小二的托盘里放着两菜一汤,如今一松手全部摔了出去,撞击在地上,立时便碎了。
盘子碎裂的声音把楼下用饭的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他们也都听见了小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