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背对着凤倾九带病跪在堂中。
听见声音的元宵身子有些僵硬住,她不敢回头去看凤倾九那失望的表情。
“你这是在干什么?”
凤倾九不理解的走上前去,看见元宵那后背的衣衫被打湿,伤口已经裂开来,神色担忧。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生着病,伤口裂开不处理可是会感染的。”
凤倾九伸出手想要扶起元宵,还没有触碰到元宵的手臂,就被她躲开了来。
“元宵自知罪劣深重,背叛了王妃和殿下,在此请罚。”
这样一句话直接印证了元宵便是放走月心眉的人,她也就是西域安插在黎王府里面的细作。
凤倾九的心瞬间揪在一起弄的她胸口生疼,但是却更加的不解。
“你若是西域的细作,那为何当初天机阁的杀手刺杀我时你要在我身边,身为细作你又何必拼死救我?”
听见凤倾九的质问,元
宵眼睛一怔,发自肺腑的说着:“因为……元宵不能够看到王妃就这样被天机阁刺杀而死去。”
她的睫毛颤抖着,“你从什么时候……成为拓跋栎的细作的?”
凤倾九艰难的低头看着元宵询问,如今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此事说来话长,多年前,元宵只是一个生长在普通村庄的小孩,可是就在我八岁那年,因为北牧与周朝的战争,全村庄的人都死在了战争里面。”
元宵久久凝望着眼前凤倾九的衣裙,眼睛睁大,那段痛苦的回忆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面。
整个村庄横尸遍野,根本没有人替他们感觉到愧疚和懊悔,反而是匆匆的打扫着村庄里面的尸体,担心被人发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继续说着:“我用以父母的尸身掩护才得以逃脱,捡回了一条性命,可是当我躲过之后,全村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是我的义父捡到了我,也就是如今西域的掌台人—司徒御。”
元宵的脸颊上落下一滴清泪,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抬眼看向了面前站着的凤倾九,喉咙中滚动着难以出口的话语。
“后面在义父的精心安排下,我来到了黎王府里面做奴,成为了王妃的贴身丫鬟。”
凤倾九没有想到元宵的背景竟如此出人意料,她如今心情复杂,即怨元宵是西域的细作,也可怜她的身世如此的坎坷。
“你可有后悔过?”
元宵张了张嘴,说不出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