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已经死了的?”
凤倾九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一起,后面几个字从牙缝里面蹦出来,强行忍住想要揍慕承渊的想法。
慕承渊眨了眨眼,似乎并没察觉到凤倾九的不悦,一本正经的说道:“有人告诉我的。”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她瞬间气笑了,但随即又意识到定是有人为了哄骗慕承渊,才这样跟他说自己已经去世的,至于这人是谁,凤倾九心中有了一个人选。
见凤倾九的脸色不对劲,慕承渊也识趣的没再提起。
回到黎王府里,慕承渊对里面的一切更加好奇,他之前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失忆的一切,到底是这么回事?”
提及其此事,凤倾九的眼底抹上一分愧疚,自怨道:“因为我,你为了救我坠崖而去落入了苍琊雪山旁边的湖水里。”
慕承渊神情复杂,只见凤倾九转身向刚刚那柜子走去,在打开的柜子里面又拿出另一个与刚才相似的盒子。
一枚精致的令牌落在凤倾九的手中,她看着那令牌,继续说道:“我是因为它,才得知你没有死的消息,清明和惊蛰才会在外面寻到你。”
她走向慕承渊,摊开手递了出去。
慕承渊目光沉沉,金色的令牌上面写着一个渊字,上面不知道被什么磨损,带出三四道痕迹。
“这是我的?”
凤倾九点了点头,“嗯,是你黎王的身份。”
他盯着那令牌看了几秒,忽然觉得脑袋昏昏的,眼皮
有些沉。
慕承渊的步伐有些不稳,整个人往旁边的椅子上坐去,他摇了摇自己的头,眼前有着恍惚。
“你怎么了?”凤倾九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脸上写满了紧张。
慕承渊的手撑在桌上,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说道:“我的脑袋有些沉,困意上来了。”
“应当是那絮绫花起作用了,你去床榻上面躺着休息会儿,醒来之后便好了。”凤倾九为慕承渊把了一下脉,然后松了一口气。
她扶着慕承渊起身,向着床榻走去。
慕承渊一沾床便困得不行,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凤倾九的脸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直至一片昏暗。
见他睡着,凤倾九将慕承渊的鞋子脱下来,牵过旁边叠好的被子盖在慕承渊的身上,以防着凉。
一切都安顿好后,凤倾九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丝丝薄汗,她拿出旁边的手帕擦了擦,搬了一个凳子做在慕承渊的身边,静静打量着那张熟睡的面容。
看着慕承渊的睡颜,凤倾九有些出神,她不由得想起慕承渊失忆的事情来。
慕承渊现在将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对他们还有防备之心,没有将之前那几日发生的事情皆数告诉他们,所以还需要慢慢来。
之前她去到苍琊雪山之时,那位村民告诉她是一位柔弱的女子带走慕承渊,经过这么多日,慕承渊平安回来,虽已经失忆了,却又觉得她已经死了,想必是那位女子与他说了些什么。
但这女子究竟是谁?为何会欺骗慕承渊?
难不
成是月心眉?
想到此处,凤倾九轻声起身,上前将慕承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然后伸出两指落在慕承渊的手腕上面,见气息平稳没有异常,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关上房门,清明和惊蛰此时正守在门口,见到凤倾九从里面走出来,两人抱拳行礼,“王妃。”
“你们到这里来,我有事跟你们说。”
凤倾九走到一旁的屋子里面,清明和惊蛰紧随其后关上了门。
清明主动开口问道:“王妃是想要知道这段时间殿下发生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嗯,殿下此次回来是喜,但殿下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让人意外,此时现在也不能够让黎王府之外的人知道。”
现在慕承渊回来的消息还没有让外界知晓,因为凤倾九最近在朝堂之上的成绩,太子党的人皆数都盯着黎王党,就是想要他们出错。
凤倾九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着,眉头带着忧虑,眼神看向清明和惊蛰。
清明将前几日发生的一切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那日我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市井里面暂时歇息,意外碰上了被人追杀的殿下,将殿下带回客栈之后,有人不仅在饭菜里面下毒,还闯入殿下房间里面追杀殿下。”
听到慕承渊经历的事情,凤倾九眼睛微微睁大,“追杀之人可知道是谁?”
“玄机阁死士,重金悬赏的他们从来只有成功和自杀,不知道他背后指使之人是谁,但那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
凤倾九眉头紧锁,“能
够指使玄机阁死士,只有现在跟殿下有仇,并且着急要在殿下回京城之前就除掉殿下,目前只有……”
她的眼睛一亮,随后沉下来闪过一丝杀意,“太子殿下慕临辰!”
清明和惊蛰想过,但是没有调查过慕临辰最近身边之人的走向,还不能够判断。
“慕临辰先前给殿下办丧礼,殿下还活着的消息应当是有人将消息告诉了慕临辰,他才会如此着急要悬赏殿下。”
凤倾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