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九早已习惯这种话,本可以不在意,但一想到是月心眉散布出来,而慕承渊还处处维护,她心里就一阵恼火。
正在两人争执间,说书人被掌柜叫走了。
“怎么走了?”
“这不是刚开始吗?先生怎么走了?”
一见到说书人走了,茶客们顿时不悦。
毕竟来茶楼喝茶就是为了听书,往日说书先生最少要两个时辰,而现在还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小二安抚茶客,又上了不少茶水点心。
“各位客官稍安勿躁,咱们先喝点茶水,先生马上就过来。”
“怎么回事?先生怎么离开了?”一位茶客朗声问道。
“咱们掌柜的请来了亦然居的景逸公子来说书,临时换掉了原来的说书先生,还请客官们稍安勿躁。”小二耐着性子解释道。
他这话一出,茶楼瞬间喧闹起来。
“景逸公子?真的是景逸公子要过来吗?”
“不会吧,我听说景逸公子为后宫的娘娘们说书,怎么会来这小小的茶楼。”
“亦然居,那不就是景逸公子吗?”
景逸公子?凤倾九眉头微蹙。
原主的记忆里似乎有点关于景逸公子的印象,她好像去过亦然居……
大周朝最有名的听书茶馆就是亦然居,只接待达官贵人。
而景逸公子便是亦然居最有名的,经常进宫为嫔妃娘娘们说书。
平民百姓能够听到景逸公子一番说书,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更别说还只是在这小小的茶楼里。
凤倾九脑海里模糊一
片,可听着亦然居三个字十分熟悉,还有景逸公子,他们是不是有点交情。
正在遐思间,一位男子已然走到了台上,立于案前。
长身玉立,毓灵俊秀。
他一袭雪白软锦袍,飘飘欲仙,清尘脱俗。
面容清冷俊逸,气质宛如月华般青朗。
那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拿起醒木。
“啪”
一声响,沉稳而又清脆。
喧闹声瞬间消失,众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在他身上,舍不得离开一分一毫。
他那薄唇微启,“上回说至黎王妃凤倾九……”
声音好听悦耳带着磁性,如那山间潺潺的流水,让人心神宁静。
猛一听到他的声音,凤倾九瞳孔紧缩,脸色骤然间变了。
好熟悉。
她抬眸直直的看向景逸公子。
而恰巧景逸公子正在往这边看,两人目光碰到了一起。
凤倾九浑身仿佛惊到似的,应激性的收回目光。
景逸公子唇角微微挑起,眸光微闪。
好久不见。
凤小姐,我们来日方长。
慕承渊察觉到凤倾九的异样,下意识开口询问,“你认识景逸?”
“不熟。”凤倾九摇头。
她应该是认识的,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认识。
“不熟?”慕承渊眯起了眸子,顿时不悦。
看她的反应,怎么会不认识?
不止认识,说不定还很熟悉!
这个女人惯会拈花惹草!
无意间抬眸,捕捉到一抹月白色身影,进了二楼包间。
言祁!
竟然是他!
慕承渊瞬间明白了
。
怪不得小小的茶楼能请来亦然居的人,原来有他在后面推动。
“崇国公对你还真是上心。”他没好气的道了一句。
“你又发什么疯?”凤倾九皱了皱眉头,“崇国公跟我有什么关系?”
“若非言祁,景逸又怎么会到这小小的茶楼来。凤倾九,倒是我小看你了。”慕承渊声音发冷,渐深的阴霾浮上脸庞。
凤倾九当即怒了,她本就因为月心眉带着气,再加上慕承渊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慕承渊,你要发疯去找别人,我可没那么好心要纵着你。”
“你!凤倾九,你这个女人……”慕承渊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她招惹了崇国公,倒显得他无理取闹。
凤倾九心里憋着气,狠狠咬了咬牙。
“你自己待着吧!神经病!”她忿忿道,将茶壶跟点心抱起来,去了隔壁桌子。
慕承渊脸色铁青,眼眸淬了一层又一层寒霜,冷冷看着她。
凤倾九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怒火压下去,也不管慕承渊做什么。
她自顾自的倒了盏茶水,拈了块芙蓉酥。
不能生气,一定不能生气。
跟这种人生气,太廉价了。
凤倾九面上云淡风轻,吃着点心喝茶。
时不时托腮看两眼景逸公子。
文质翩翩,书香气息。
景逸公子只做说书先生还真是浪费。
要是在她手里,她定要好生培养,科考做官,肯定能驰骋朝堂。
到时候无论是慕承渊还是太子,不都要供着他吗?
大概过了
一炷香的时辰,看着凤倾九没心没肺的模样,慕承渊心底郁气愈浓。
他终究还是忍不下气,冷着脸起身,在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