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王爷有急事。”暗卫首领推开清明,抬手敲了敲门。
唤了一声,“王爷。”
里面说话声戛然而止。
缓而,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进。”
透着丝丝凉意,清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暗卫首领推门进去,清明犹豫了一瞬,也随之进去了。元宵跟在他身后。
凤倾九与慕承渊正在下棋,而棋盘上的黑子却是比白子少了一半。
“启禀王爷,属下拦截了一只信鸽。”暗卫首领道,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凤倾九。
慕承渊狭长的凤眸沉了沉,瞥了凤倾九一眼,道,“无妨,呈上来。”
“是。”暗卫首领应声,递给了慕承渊。
慕承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低眸看了一眼,眸光微凝。
“元宵,尽快动手。”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
他不由得想到上次药浴的事,以及凤倾九刚进府,贴心丫鬟莫名被投毒。
这两件事直指元宵。
他眯起了眸子,将纸条递给凤倾九。
看到慕承渊的动作,暗卫首领下意识要阻止,瞥见清明摇了摇头,他顿住了,心生复杂。
王爷……对王妃也太相信了吧……
怎么说元宵也是王妃的贴身侍女,王妃要避嫌的。
凤倾九疑惑,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当即愣住了。
“这……”
又是直指元宵,前两次都被她护住了,慕承渊没敢动手。这次又来一张纸条,幕后之人是想要元宵的命啊!
凤倾九皱了皱眉头。
纸条
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她相信元宵,但慕承渊绝对不相信,旁人更不会相信。
缓而,她面色凝重,扭头看向元宵,将字条递给她,声音微冷,“你给我一个解释。”
元宵一脸迷茫的接过字条,看到上面的字,当即被吓得跪到了地上。
“还请王爷王妃明鉴,奴婢绝对忠心耿耿。字条是什么意思,奴婢也不知道。”元宵连声解释着,被吓得哭了起来。
“这是谁给你的信?”凤倾九声音微冷,“若说出来,我还能护着,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也救不了你。”
元宵脸色当即白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王妃,您相信奴婢。”
她哭着爬向凤倾九,抬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凤倾九眸光凝了一瞬,扬手轻飘飘挥掉。
“王妃。”元宵哭泣。
“来人,搜查元宵的房间。”慕承渊冷声吩咐。
清明犹豫了一瞬,抿唇想要为元宵求情,但看到凤倾九与慕承渊面色微沉,也不敢说话了。
只能拱手行了礼,带人离开。
果不其然,找出了各种熏香与万花草。
元宵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直接被关了起来。
凤倾九维护元宵,与慕承渊争执,直接被他送回了故桂苑。
“慕承渊,你个混蛋!”凤倾九怒骂道,用力拍着门,“狗男人!你忘恩负义,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一口气将所有能骂出来的词都骂了出来,累的气喘吁吁。
忽的,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
慕承渊那张阴
沉的脸映入眼帘,凤倾九当即噤了声。
“王妃骂的可真是尽兴!”他声音沉沉透着寒意,那冷幽幽的目光紧紧盯着凤倾九。
凤倾九顿时尴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可不是尽兴吗?平时想骂还没有这个机会呐。
“你什么时候将元宵放出来?”凤倾九问道。
“事情查清楚!”慕承渊声音冷淡。
“你……”凤倾九脸色变了变。
在两人说话间,月心眉闯了进来,清明在后面跟着,神色艰难,“王爷,侧妃非要来见您,属下拦不住。”
“下去吧。”慕承渊颔首。
“王爷!您没事吧?”月心眉担忧的将慕承渊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那美眸中噙满了泪水,“妾身以为……以为王爷又被人害了。”
慕承渊将月心眉推开,温声道,“放心吧,我没事。”
“王爷没事就好。”月心眉松了一口气。
缓而想起凤倾九,她护犊子似的拦在慕承渊前面,紧张道,“王爷,您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来故桂苑了,元宵毕竟是王妃的贴身侍女。”
言外之意便是凤倾九有意指使元宵下毒。
“呵。”凤倾九冷笑,“元宵是王爷给我的侍女,你这话的意思,倒像王爷要害自己。”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月心眉紧忙辩解,小心翼翼的看向慕承渊。
“王爷,妾身自幼与您一同长大,已经失去了父母,不能再失去您了。”泪水盈满了眼眶,簌簌落落的往下落,楚楚可怜。
一听
到“父母”两个字,慕承渊神色微微触动,不由得开口道,“我没事,王妃自然不会害我。”
“妾身自然相信王妃不会害您,可万花草毕竟是从元宵房中找到的。妾身担心王爷,王爷若想再留宿故桂苑,还是等事情调查清楚吧。”月心眉面上尽是祈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