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哽咽,再加上那水眸中欲落不落的泪珠,更加惹人生怜。
“好。”慕承渊不忍心拒绝,撩起衣袍,上了马车。
他在月心眉不远处坐下。
月心眉面色苍白,有一种病态的美。
娇弱的身子柔柔靠在侧壁上,神色落寞。
“王爷,您说父亲会不会责怪妾身,这么多天都没去看过他。”月心眉声音微低。
慕承渊薄唇微抿,看了她一眼,声音温和。
“师父自小疼爱你,也知道你身子不好,关心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
闻言,泪蓦地落了下来,止不住似的。
“父亲母亲将妾身养育长大,妾身不能侍奉左右不说,连去看看他们都不能。”月心眉哭的不能自抑,“就连母亲唯一留下的王妈妈都离开了妾身。”
看着月心眉哭的梨花带雨,慕承渊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心底复杂。
“王爷,您查到王妈妈的下落了吗?”月心眉水眸微抬,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慕承渊。
慕承渊摇摇头,“没有,清明还在调查。”
“怎么会查不到?”月心眉眼底划过一抹难以置信,而面上却是伤心至极,“难道王妈妈也不愿意见我?”
她低声哭着。
慕承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已经派人彻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放心吧。”
“王爷。”月心眉扑到了慕承渊怀里。
坐在马车外的迎春听到里面的声音,面上尽是得意,高傲极了。
王妃执掌中馈又如何,不管王爷对她再好,真正在王爷心里有一席之地的还是侧妃。
就连侧妃父母的忌日都是王爷亲自安排的。
……
王府,故桂苑。
凤倾九刚醒来,就看到元宵纠结而又复杂的神色。
她轻笑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王妃醒来!”元宵一惊,紧忙挥手让丫鬟端着热水进来。
不给凤倾九任何说话的机会,她侍奉着梳洗,用膳。
用过膳食,凤倾九偏头看向元宵,有些好奇。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反常?”
“王妃,您要不要出府?奴婢陪您出去玩吧。”元宵脸色涨红,憋了许久才蹦出几句话。
“我不出去。”凤倾九摇头,慵懒的躺在软塌上,伸了个懒腰,“我累了,今天休息。”
前两天一直看账本,看的她头疼,听到账本这两个字就难受。
“那……您想吃什么?奴婢去小厨房给您拿?或者你想吃糖葫芦吗?奴婢去买。”元宵再次问道,眼中尽是心疼。
凤倾九受不了她的眼神,揉了揉太阳穴,很是无奈,“说吧,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额……没,没发生什么事。”元宵愣了愣,连连挥手,赔着笑意,“王妃想多了,府中怎么会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