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锣嗓子般的杀猪惨叫声,成功吸引了喝茶论道的师兄弟。
徐飞推开窗子,看见像风一样跑过的林慕,后面跟着蚂蚁群般的乌压压一群人,不由惊的微微张嘴,好半天道:“这货又搞什么幺蛾子?”
难怪又说搞什么幺蛾子,实在林慕这段时间太出名,不管好事还是坏事,单单几天就进了执法堂两次,就足以被人津津乐道。
瞧这样子,今天难道还想进第三次?
江若水脸色很精彩,他终于知道这货今天为啥那么反常,知道他来干嘛啦。
“我说哪,这货敢情是来碰瓷的,多亏徐飞在,要不然他就赖我身上了。”
江若水长嘘口气,暗暗给了徐飞一个感激的眼神。
回头一想,林慕这货,脑洞不是一般大,咋想出来这么一套,居然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来出这口气。
接着,江若水跟徐飞说一声,赶紧走,我去执法堂等着,你去喊我师父,林慕肯定去告状啦。
江若水跟林慕是对手,但是很默契,江若水知道为啥林慕不直接去执法堂,而是先在他这里绕一圈,就是给莫天机做好套子,等着他出手。
林慕的饵给了,江若水会咬钩吗?
这是肯定的,他比林慕还希望莫天机倒霉,只要能有拖莫天机后腿的机会,
江若水能把他裤子拖下来。
师兄弟二人,江若水先去执法堂,徐飞去请孟神光,因为江若水知道,莫天机若是来了,他未必镇的住场。
江若水运起身法,速度那叫一个快,短短十几息时间,就追上林慕。
江若水拦住林慕,一脸关切的大声问,“林师弟,怎么伤的这么重,到底谁要杀你?!”
林慕心里寻思,你这货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在执法堂等你啦,嘴里却怯懦摇头道:“我我...我不敢说啊,那人的势力太大啦,不亚于师兄你啊,我怕给师兄惹麻烦啊。”
现在还不往提醒江若水,莫天机是他势均力敌的对手。
江若水跟众人皆翻白眼,还他么不敢说,你都满大街嚷嚷遍啦。
我们现在想听,到底你跟莫天机到底有啥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让人家非要灭你的口。
江若水其实挺喜欢这句话的,这样就给他发挥的机会,拍着胸膛严肃道:“不管是谁,就算那些师叔长老们,犯了门规,也跟普通弟子一样,就算我江若水无权无势,也绝不姑息这种势力,必以死抗争到底。
林师弟,你说,大师兄护着你!”
白衣飘飘,声音铿锵有力,一派浩然之气,弟子们露出佩服之色,女弟子全都呆呆的犯花痴。
于是,林慕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他成为小执事,莫天机拉拢他不成,就开始大力支持李景宇的夺权说起,再到石松诬陷他进桀狱,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抖搂出来。
弟子们面露惊疑兴奋之色,这回吃瓜的消息太爆炸啦,简直就是把上层夺权,勾心斗角的事全给炸了出来。
有几个弟子,露出异色,偷偷从人群退出去。
林慕摸了一把鼻涕,紧紧攥着江若水的手,可把江若水恶心坏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抽出来,林慕死活不放手。
只见对方嘴皮子就像高温下的苞米,噼里啪啦动个不停,差点委屈死,“师兄,你说小执事的位置,是门派给我的,这是信任我的人品跟能力,我能辜负门派吗?
不能啊,可是莫师兄不放过我,还想让炼药殿成为他的一言堂,我林慕虽是一介匹夫,亦有扛鼎之心。
于是,我就提着果篮,带着一片赤诚之心,想去跟莫师兄讨饶,也劝他心思别太大。
结果哩,莫师兄恼羞成怒,就要杀我,幸亏我跑的快啊,要不我就真见不到师兄啦,我一切都是为了门派,师兄可要为我做主啊。”
“呸!恶心死我了,你还有人品?!”江若水忍不住想,“今天要不是徐飞在,你他姥姥现在正抓着莫天机的手,不知道怎么在编排我哪。”
江若水手上暗暗使劲,终于把林慕的手掰开,结果林慕借哭诉的机会,又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袖子上,好洁的江若水,忍着一巴掌呼死林慕的冲动,和煦却不失决断道:“师弟别怕,若你此话是真,江某拼着项上人头,也给你做主!”
江若水向人群扫了一眼,正好看到吃瓜的胡牛,“胡师弟,带你的人,去把莫师弟喊来问话。
另外,莫师弟真对林慕出手,就会留下痕迹,去了直接把院子封住,任何不准动院子里的一切。
办砸啦,小心你脑袋!”
江若水眼眉倒吊,声色俱厉,显然胡牛若是不想得罪莫天机,回头的惩罚肯定不轻。
胡牛脸色一塌,有点不情不愿的去了,欺负欺负小弟子还行,对上莫天机这种核心弟子,真有点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