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人,已离去。
存在的人,还在存在着。
没有开始的盛典,也没有结束的尾声。
就像他从未来过。
删掉的微信号,不再显现,从此无影无踪。
故事到此结束。
究竟是谁画上了最终的句号。
几个月之后的秋天,我忙不过来,工作积压很久,申请加人。
他被调进我的办公室。
这让我震惊了许久。
从没想到,他还会回来,而且进我的办公室。
坐在对面,如何相处?
谁来个最先的开场白?
关键是,对面而坐,会不会有些个尴尬?
两人一个办公室!
我还没习惯与他独处一室。
询问领导,可不可以换人。
但最后还是他来了。
我知道他也是极不愿的。
愿因大概与我相同。
所以过了很久他才来。
他来时我在忙着。
给他说了几句简单的交接。
连句,你来了,都没说。
从此,和他开始一起相处的日子。
内心有些别扭。
以前的午后,是我一个人的时光,我会在办公室逗留很久,看个综艺节目。
他不怎么午睡,饭后就在办公里坐着。
我便不好意思再看综艺节目,特别是相亲节目《非诚勿扰》。
吃了饭便去宿舍睡。
他侵占了我的午后时光。
慢慢开始交谈,不再拘束。
渐渐我发现,他是涉猎面比较广的人,我说个什么话题,他都能接起来。
从艺术,到文学,到历史。
以前确实对他了解的不多。
个人才能方面。
他给我介绍了小说《十宗罪》。
说较好的诠释了人的凶险、残忍的另一面,是人的另一面镜子。
每一个故事,都是一个凶杀案。
每个凶杀案,都有一种特别的凶杀方式,刷新人的认知。
每一个都是由真实的故事改篇,都是以前曾经报导过,但由于手段极其残忍,而被封杀的案件。
他说,他已看完。那表情,仿佛在回忆着其中的美味。
我抑制不住,当场在网上搜出,开看。
从《十宗罪前转》开始看起。
看了半天,他说,看得怎么样了,看的哪个案件。
我说,还没有案件,是一些人物的介绍。
他立刻站起,满脸疑惑,走过来。
他说,“还有介绍?我怎么没看到这些?,你看的是吗?”
我说,“从最前面开始看,《十宗罪前传》。”
“还有前传?我怎么没有印象。”他满脸问号。
他拿起我的鼠标下拉着页面。
“真的是没看过”,他说,“我看的时候,还没有前传,前传是后来写的。”
说了半天,我正好看到了他没看过的地方。
这是初次接触犯罪类小说。
我不怎么读惊险类的,特别是灵异类的,主要是怕做恶梦。
不管是电影,还是小说,我喜欢看朴实的风格的。
像日本的《黄色的手帕》,《伊豆的舞女》,一个小故事,演绎着一段心酸。
在工作的间余,我断断续续的看着。
历时几个月。
断断续续读了几章,开始有后遗证。
总担心半夜里,家里某个地方多出一个人来。
所以,每次回家后,立马把门反锁,还把橱子、床底下检查一遍,确定没人才算心安。
算是一种无心的收获吧。
一夜北风,冬天替换掉秋天。
迅速和无情。
季节一下子转换。
那个冬天,没事的时候,就聊聊天。
除了情爱,什么都聊。
历史,地理,名人、文学、艺术,书法。
我开始学油画。
他之前学过美术,所以,我很愿意请教他。
他经常说,什么什么画,卖了多少钱。如果他有这样一幅画,就发了。
男人们是不是都这样做着发财梦。
我曾经问过他,自己有作品吗?
他说,“以前学的时候有。”
我说,“可以看看吗。”
他说,“找找看。”
从此没了下文。
不知是没找着,还是不想给别人看。
我一个业余的都好意思让他看我的作品,他专业的却不好意思让我看他的。
怀疑他的水平。
谈了很多油画的主题。
他搜了很多名人的画,给我看。
画过两幅之后,又自学了一些油画的视频。
我自己开始画画。
打算临摹向日葵。
因为教油画的老师画了一幅《向日葵》。
感觉很美。
梵高的向日葵,我研究了很久。
从构图到颜料,到用笔。
刚一学油画就要画向日葵,有点自不量力。
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醉心于画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