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多少年没人来过的墓里能有人说话,八成是闹了鬼。
“不如先回去看看?说不定救援已经到了,”胖子提议,“反正已经解决了这里的脏东西,这扇石门除非再来一个血尸,否则从里头也打不开。”
我点头,胖子的提议确实可行,于是我们两个收拾了东西,又从原路返回。
一路走到养鱼棺,我拿手电不经意的一照,发现血尸原本挖在右侧的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马上就要出去,我们对此没怎么在意,而当我们要原路返回的时候,来时的那条路已经不见了。
我拿手电筒照着这面光秃秃的墙壁,伸手去摸上面的砖头。
入手是实心的,证明这一切不是幻觉。
“这墓主人好像不想让我们出去。”胖子也拿着手电筒在周围绕了一圈,除了我们解决血尸出来的那个墓室门还在以外,就再也没有了其他入口。
当我们仔细的把这些墓室里外都翻了一遍,甚至连棺材底都不放过,才选择去认清一个事实,我们确实被困在了这个墓室。
我们也想过尝试去弄开那扇门所在的墓砖,说不定是我们杀血尸的时候触动了什么机关,这堵墙后面应该就是那扇门。
胖子将手放在墓砖上,屈指敲了敲,再侧耳听里头传来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外面应该是实打实的泥土。
“没别的路了,”我深吸了口气,对讲机的窃窃人声从那扇门传过来,莫名让人不安,“只能从下头走。”
胖子也有些糟心,他抓了抓头发,显然是没想到本来是来找个人而已,事会变得这么多。
“那就走吧。”他先我一步走在了前头,到那扇门的时候,我们两个一人一边同时使力,可奇怪的是,血尸都能扒开了一道门缝,我们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打不开。
“怪了,按理说这门缝打开了,开门应该会变得容易些。”我咂舌,倒不是说我们不自量力,主要是胖子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完好的石枪,用它作杆撬门都没有用。
胖子对这门一时也没了办法,这个门上光秃秃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雕刻,如果不是中间这一道极小的缝隙和不同于墙部分的颜色,任谁也都不会觉得它是一扇门。
“四周找找看。”这一番折腾下来,胖子也是累得呼哧直喘,他摆摆手,在一旁掀开的棺材盖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反正棺材里躺着的原本就是那个血尸,魂早都不知道投胎到哪朝哪代了,根本没有敬不敬这一说。
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亮范围很小,刚才手机没电了的提示音响起之后,手机就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我点开一看,手机上显示电量只有百分之二十,这个墓如果足够大的话,可能探索到一半,这手机就要歇菜,问胖子有没有什么能够照明的东西,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缝在衣服里侧的布包里摸索了好一阵,翻出来一个满电充电宝给我。
有的充电宝,比如说胖子手中的这一款确实可以当手电筒用,按两下电源键,比手机上的手电筒还要强的光亮就照在了门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尖的发现,被尘土掩盖的门前地砖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不同于其他青砖,这个上面好像隐隐有些纹路。
喊来胖子,我清理掉那块砖头上的尘土,一副线条流畅飞鸟的图案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看起来还挺不错。”我赞叹道,可惜的是这一块砖头上有点瑕疵,可能烧制的时候火候不当,导致整个砖面有些坑坑洼洼的,但是那些线条就穿梭于这些坑洼之间,形成了一幅飞鸟图。
而那些坑洼正好充当了的鸟的眼睛,这么一看,这坑洼也不算败笔。
胖子没说话,他驻足在我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一拍脑门,拿着手电筒匆忙往另一个墓室去了。
当我赶到的时候,他正在用从那把石枪上拆下来的枪头,去拆那些嵌在鸟眼睛上的圆珠子。
值得一提的是,养鱼的墓室里放的是鸟,养血尸的墓室里则放了一堆兵器,这些刀剑只有负责砍杀的刀刃是用不知名的材质做出来的,其余部分都是石头。
刚胖子拿不知名的材质的刀刃去撬鸟眼睛的时候,手上青筋暴起,看得出来费了很大的力气,然而刀刃上连一丝破损都没有。
我不太清楚墓主人这么做的用意,除了那块无法挖掘出来的墓碑,整间墓室里连任何文字参考都没有,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进的是谁的墓。
“拿这个试试。”胖子将刚翘下来的一只鸟眼珠子递给我。
将这石头握在手里,冰凉的触感似乎要浸入皮肤,我顿时感觉这个东西不一般:“这石头难道也有什么说法?”
“是寒石,你赶紧塞到那块砖头上的鸟眼睛里,这东西夏天盘着玩可以,这墓里湿气太重,小心给你小子落下病根子,”胖子催道,“记得一定要放在左下角那个鸟眼里!对准纹路,别放错了。”
夏天的避暑神器,这么放在这砖头里似乎有点暴殄天物。我有些遗憾,这个石头上还有一些纹路,当核桃盘着玩还挺不错。
上头的纹路刚好对应飞鸟的线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