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刚才和叶雨凝保证了以后再不冒险,但是我的身份在这里摆着,高瘸子或许也在黑暗里盯着我,我总会有不得不冒险的时候。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的时候我也不想冒险啊。
“陈安明那事儿不怪你,是他个瘪犊子太狗。”胖子似乎是觉得我心情不好,又补充了一句,把话圆回来,“但是吧,咱以后就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
说完这些,胖子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在外屋躺会儿,你有啥事喊我就行了。”
等胖子走了,我用左手十分别扭地打开手机,果然有一条未读信息,是那个匿名号码发来的。
“你欠我一个人情。”
短信只有短短七个字。
我一个手打字真的很慢,半天时间才发出去一句话:“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若不是这个人告诉我有两块佛牌的事情,那天我跟胖子确实会栽在佛牌上。
这些天,这个人一直在背后有意给我提醒,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似乎是在帮我。
可他为什么帮我?
这次他回消息很快:“你有很多敌人。”
很多,是什么个意思?
再发过去并便没了回复,我头疼的看着手机上的短信,脑海中没有一点思绪。
实在想不通,我也懒得去想,强迫自己放空大脑,好好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似乎还做了个梦。
梦里,我以第三人称视角回到了陈安明变成怪物的当晚,再一次经历那些,我看到了很多疑点。
胖子立刻报了警,但是一直到我和陈安明两败俱伤才有警察过来。
陈安明的一块佛牌被胖子拿走,现在在我这里,但另一块却不知踪迹,胖子当时去取的失火,陈安明脖子上那个只有一块。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傍晚了,胖子在外屋看电视,这应该是高级病房,估计也是叶雨凝安排的。
我想了想,拿起随手放在一边的佛牌,这玩意在密封袋里,胖子还在上面贴了几张辟邪符,虽然他画的辟邪符不如我的威力大,不过倒也有点效果。
佛牌和挂在陈安明脖子上的那两块仿佛不在一个次元,我这么看过去,就是一个死物。
把辟邪符摘下来,我运起玄气附在眼睛上,再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一缕小小的阴气正缠绕着佛牌,看起来无精打采,估计是因为被胖子贴了辟邪符。
想了一下,我将辟邪符撕掉,随后从密封袋中取出了佛牌,用一丝微弱的玄气试探过去,果然那缕细小的阴气似乎活了过来,将我输过去的玄气吞噬得一干二净!
吞掉玄气在我意料之外,我以为这玩意会躲。
诡异!
实在是太诡异!
更诡异的是,在吸了我输过去的玄气,这股小小的阴气竟然直接在半空中凝出一道虚影。
“什么鬼玩意儿?”我一皱眉。
胖子听到我忽然开口,从外面进来,看到这道虚影,忍不住惊呼一句:“我去!”
“姜老弟,这,这什么情况?”
我也是一头雾水,晃了一下我手里的佛牌:“佛牌里的玩意儿。”
“你是说……这玩意儿就是佛牌里的阴物?这不是佛牌吗,咋的里面却住了个小鬼?”胖子感觉三观都塌了。
也不怪他懵逼,对于不了解泰国佛牌的人,确实都以为佛牌都是跟国内的观音弥勒吊坠一样。
我对泰国的佛牌了解的也不多,但据说这泰国的佛牌跟国内的观音吊坠有本质的区别,国内的观音弥勒吊坠就是心理安慰和装饰作用,但泰国的佛牌是有确实对于驱邪转运有显著效果。
佛牌的主要原料是土,因为泰国佛庙认为土地是万物之源,没有土就什么都不存在。
在泰国,几乎每座寺庙都制造佛牌,最初佛牌的作用是募款,大概在几百年前,泰国僧侣在翻修旧寺庙或旧佛塔之前,先由僧侣造出很多佛牌,然后以经咒加持(,再让信众请回家,用得到的修庙修塔。
修好后,那些信众纷纷把请到手的佛牌都送回塔中,由住持统一加持数日、数月甚至几年十几年,让佛牌法力再次大增,然后信众再拿回家。
慢慢地,这就成为了泰国寺庙的固定产物,而东南亚人佩戴佛牌的习惯也养成了。
泰国全民信佛,流行的是小乘佛教,跟东亚的大乘佛牌完全不同,小乘佛教的经咒比大乘的更有效果,所以造出来的佛牌也很抢手。
这些佛牌又分正牌和阴牌,主要区别在于加持佛牌的僧侣有所不同。
泰国南部习惯将正式僧侣称为“龙婆”,北方则称为“古巴”,都是泰语的音译,而有些不是出家人,但也喜欢修行法术的人就叫“阿赞”,是泰语中“老师”的意思。
这些阿赞师傅与龙婆、古巴等僧侣的最大不同,就是他们修的多半不是正规佛法,而都是东南亚几百年流传下来的外派法术,还有很多邪法甚至黑法。
而所谓的正牌佛牌,就是龙婆古巴僧侣加持的佛牌,少数修正法的白衣阿赞加持出来的也是。修外法的白衣阿赞,加持出来的佛牌叫阴牌,也叫正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