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听言,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从那以后两年多,我身边就开始发生一些很邪门的事情,包括这次自杀事件。”
综合陈贺所说的一切,我的心里已经梳理出一个轮廓。
我猜测,当年他的兄弟消失,很有可能是误入歧途,毕竟人在极端的时候,他们的想法都十分怪异。
尤其是这种报复心极重的人,更容易被人利用,而创下弥天大祸。
以至于那小胡子,跟昨晚在场的另一人,跟陈贺兄弟有什么关系,那还需要我进一步调查。
想到这,我忽然记起了什么。
叮叮咚咚……
我从背包里取出工地里的香炉,摆在陈贺的面前,问道:“陈先生,这顶香炉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在我拿出香炉的那一刻,陈贺犹如见到鬼神一般,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
“你……你……你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陈贺颤颤巍巍地指着香炉,额头的冷汗也止不住地渗出。
“你认得这个香炉?”
我十分疑惑地瞥了眼陈贺,看他那样子好像不是装出来的。
面对我的问题,陈贺用力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香炉我之前在江会长家见到过,而且就是从那天见到了这香炉后,我每晚做梦都会有个人影,跪在这香炉前祭拜我的遗相!”
听到陈贺的回答,我的脸色顿时忍不住剧变!
因为在周公解梦中有写到,人梦遗,则命不久矣!
说的就是,如果一个人在梦里有梦到过自己的遗相,那就说明那个人已经活不长了。
而这种现象,通常来说都是被人下咒,破坏了命理,强行死去。
“陈先生,你梦到这个香炉,有多长时间了?”我急忙问道。
陈贺搀扶着墙壁,饶有所思地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姜大师,我这梦已经有五天了。”
“五天?”
我呢喃了一句,伸出手掐指一算。
霎时间,一股浓郁的危险感从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惊的我浑身鸡皮疙瘩瞬间暴起。
“陈贺,我问你,你刚才说在哪里看到过这个香炉?”事态紧急,我也顾不上尊称,直接喊出了陈贺的名字。
而陈贺也是被我这反常的语气所吓到,哆哆嗦嗦地说道:“就是我们申江的土地工商会的会长,江华家……”
看我神色警长,陈贺显然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就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这个香炉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有大问题!”我说道。
陈贺问我这个香炉究竟怎么了,我也没急着回他,而是先问他这个江华是个什么人?
虽然陈贺很奇怪我为什么问江华这个人,但愣了一下还是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我。
土地工商会是专门负责申江各大小地皮的,包括叶正孝之前拿下赵家新村那块地皮,也是由土地工商会负责的。陈贺是个房地产老板,跟土地工商会那自然是免不了打交道,跟江华这个人也算是有点交情。
按照他的说法,这个江华以前只是申江土地工商会的一个小普通员工,不过这两年晋升神速,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从一个普通员工爬到了黑白相敬的会长位置上。
至于他为什么如此晋升迅速,在外界也有很多传言,有人说他是找了个大靠山,也有人说他是通过一些特殊门道。
总的来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江华我用头发丝都能想到,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更何况昨晚我寻龙八方的指引,给出的结果也是个‘华’字,可能这个“华”字,指的就是江华。
因此,陈贺的这件事极大可能,就是出自江华之手。
可令我费解的是,江华在申江拥有如此尊贵的地位,为什么还要跟陈贺这么个小小的开发商过意不去呢?
想到这,我连忙起身走到陈贺身边,询问道:“陈贺,你老实交代,你跟那江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看到我一脸严肃的模样,此时的陈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只见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深吸一口气,缓缓说了起来。
从陈贺的口中,我得知在两个月前,他确实跟江华有过交集,而且因为一些琐事,说是为了争夺一片黄金地段的地皮。
这俩人还起了冲突,只不过当时陈贺是参加一场晚宴,喝得有点飘然。
一时间没有认出江华才无脑顶撞,事后陈贺醒酒后极度懊悔自己的过失,恨不得剁了自己的猪脑子。
毕竟他一个做地皮开发商的,说什么也不能得罪江华这个土地工商会的会长。
所以,陈贺第二天便备好厚礼,独自一人前往江华的住处,可本以为负荆请罪的他,在江华家门外,等候多时仍旧不见人影,问其管家,也只是说江华不在,让陈贺改日再去。
就这样,陈贺为了这事,在一个月内去了八次江华的府上,却都吃了闭门羹回来。
最后一次,也就是五天前,他再去的时候。
虽说又是同样的结果,可他这次却看见了,在江华家中二楼的一扇窗户旁,放着一顶鎏金香炉。
而那个香炉,正是我昨晚在陈贺小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