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天苏敏来店铺的场景,尤其是老张对她的态度,我越发肯定,这个苏家,就是苏敏的苏家!
我当即就问胖子,知不知道这个苏家的地址?
胖子问我问这个干嘛?
“去苏家!”我淡声道。
眼下叶家的阴门之局被解决,暂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而我跟叶雨凝的婚事,看叶正孝的态度,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提上日程的打算。
既然如此,我正好可以趁这两天去一趟傅州,除了老张的那个手札本,我还要找苏敏当面问一问我父母的事情。
何况……苏敏给我的那份资料上,写着我母亲的名字叫苏清荷。
说不定,她也是苏家人。
主意打定之后,我当即就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点行李,准备去傅州。
胖子见我不像是开玩笑,收拾了一下行李,说跟我一块去,他正好还可以回家看一趟。
傅州在申江的西南方位,离申江有四百公里左右,坐大巴得四五个小时。
本来我打算直接去车站买票,结果胖子说他有申江跑傅州的熟人,是个开面包车拉客的,车票比车站便宜三十块。
我对这货爱钱的程度是彻底无语了,昨天好歹也赚了几十万,为了三十块的车票还这么扣扣搜搜。
很快,胖子就联系上那个跑傅州的熟人,这人现在就在申江,说下午四点半出发傅州,让我们把地址报给他,回头他过来接我们。
黑车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上门接送。
交通的事情要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等那人过来接我们。
胖子说,时间还早,就说去超市买点干粮带着,免得路上会饿。
我心说,也就四五个小时的路程,到傅州也就才八点钟,难不成到那边还没吃饭的地方?
不过,最后我没拗得过胖子,加上闲着也是闲着,就去超市逛了一圈。
快五点的时候,那人才过来接我们,说是路上堵车,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这是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改装的小客车,车上除了我跟胖子,还有三个乘客,开车的司机姓谢,胖子他们都管他叫谢大嘴。
一上车,谢大嘴先让我们付了车费,这才发动汽车,载着我们出发。
好在白事街不在市中心,从这边上高速也近,过两个红绿灯拐弯,就能上高速。
不过,谢大嘴好像并不打算走高速,而是说走底下的省道,可以省个高速费,而且省道晚上路况好,没什么红绿灯,也不会太耽误时间,也就比走高速慢两小时左右,估计十点多钟到傅州。
一听这话我就懵了,总算是知道胖子上车之前为什么说要备点干粮。
早知道不走高速,我情愿多花那三十块钱去车站打票。
只不过现在已经上了人家的车,后悔已经没用。
唯一庆幸的是,通往傅州的省道路况还不错,谢大嘴的车速直飚九十码,跟跑高速没什么两样。
天色越来越暗,入了夜的路上,车辆越来越少,加上谢大嘴带我们走的都是比较偏僻、交通摄像头比较少的小路,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只有面包车在路上踯躅而行,显得异常的孤独。
西南多高山,车子越往傅州的方向,山脉渐渐变得多了起来,甚至还有不少山道。
虽说面包车开的不快,但一边是山壁,一边是陡崖,加上晚上视线不好,我心里还挺慌的。
倒是胖子他们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谢大嘴的车,对他的车技挺放心,一路上都在用他们傅州方言,有说有笑的聊着。
傅州话不是很难懂,虽然不能完全听明白,但也能听个大概。
另外三个乘客,一个叫王晨,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是个学会计的,因为申江的贸易经济比傅州好,所以学有所成之后,便离开了家乡傅州来了申江,这次是家里父亲身体不好,所以趁着周末,准备赶回去一趟。
还有一个叫张丽芬,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娘家是傅州人,后来嫁到了申江,这次去傅州是回娘家的。
最后一个叫陈平,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也是在申江打工的,因为家里有事,所以连夜赶着回去。
聊了个把小时,面包车似乎是进了一条盘山公路,打着转往上爬,一直不停地拐弯,搞得大家都昏昏沉沉的,声音渐渐都小了下去。
本来我就很少坐车,再加上一直在不停地急转弯,我的胃里一阵翻山倒海,整个人晕乎乎的,十分不舒服。
我让胖子去问问谢大嘴有没有塑料袋,有的话搞一个,我已经感觉到,自己中午吃下去的那些食物,随时都能喷出来。
好在又过了几分钟,面包车总算是上了山,过了盘山公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过了这盘上公路爬上半山以后,山上似乎飘起了浓雾,能见度很低,外面一片灰蒙蒙的。
而且随着面包车越是往上,外面的浓雾也越来越浓,我心头没由来的跳了一下。
“奶奶个熊,这咋还起雾了。”
陈平打开车窗,顿时就有一股白白的雾气飘了进来,那雾气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冷霜,竟然车里的温度陡然都降低了几度。
坐在陈平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