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人?
回头看了一眼血池里的尸体和徐超那具血尸,没了纸人的操控,他们现在就是死尸,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跟着那个黑影追了出去。
那黑影上去之后,出了公寓楼,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不过,借着月光,我看见他在公寓楼门口好像掉了个什么东西,走上前捡起来才发现,竟然是一枚警服上的警衔。
刚才那个黑影难道是个半夜进来探案的警察?可这地方不是已经成了禁地吗?
对了,还有六楼!
之前我以为六楼是也叶雨凝家,但既然叶雨凝并不在这,那六楼是谁?总不可能是阴邪作祟吧,阴邪哪需要开灯?
我赶紧出了公寓楼,抬头看六楼之前亮灯的那栋房子,但此时六楼也是一片漆黑。
难道就是刚才逃走的那个黑影?他会不会跟楼下那血池有什么关系呢?这个兰陵公寓在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地下车库怎么会有那么大一个血池?
我隐约感觉,当年纺织厂的闹鬼事件,可能跟害叶家的这个幕后黑手有关,或许调查清楚当年纺织厂闹鬼的事情,会有所发现。
按照那个司机所言,当年纺织厂的闹鬼事情闹得很大,既然如此,老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这么想着,我决定先回棺材铺,问问老张关于纺织厂闹鬼事件。
毕竟夜色越来越深,兰陵公寓的阴气也越来越重,等到午夜,谁也不知道这里到底会发生什么,还是先离开保险。
回头又看了一眼这栋公寓楼,血腥味又浓郁了几分,还有一股腐烂的尸臭味。
我几乎是一口气跑出了兰陵公寓,本来看这里阴气这么重,还以为会遇上鬼打墙,好在出来的还算顺利。
一直跑到了世纪大道那边,才隐约有点人烟。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报了白事街的地址,那司机一听说去白事街,心里有点不大乐意,我也实在是累得虚脱,加上这地方实在不怎么好打车,就说我给三倍车费,跑不跑?
一听说价钱,司机倒也没再说什么。
司机在白事街的路口停下来,说:“小兄弟,我就给你在这儿放下吧,这条街路窄,我车子进去不太好掉头。”
他说的很委婉,不过我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进白事街,好在棺材铺就在路口不远处,不进去就不进去吧,付了钱后,我就直接下了车。
已经将近十点钟,本来我以为老张肯定已经关店了,让我意外的是,棺材铺子竟然还开着,整条街就还有棺材铺子亮着灯。
虽然知道老张不可能是在等我,但心里还是有几分暖意。
老张跟我第一次来找他时一样,站在柜台后面翻看着账本,嘴里叼着烟,见我回来了,抬头扫了我一眼很快又低了下去。
但没过片刻,他再次抬头看向我,将嘴里的烟掐灭,神色微凝地盯着我:“尸气这么重,你从停尸房回来的?”
兰陵公寓的地下车库,可不就相当于停尸房嘛。
我问他,知不知道兰陵公寓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老张听到我提到兰陵公寓,神色顿时一沉:“你从兰陵公寓回来的?”
我点点头,接着老张直接就暴走了,火大的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嫌命长了?昨天跑乱葬岗的孤坟送人头,今天又跑兰陵公寓!”
果然,老张知道什么。
“那兰陵公寓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最后面的一栋楼的地下车库发现一个血池,里面还挂了很多死……”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老张就开口打断:“问问问,问个屁,老子什么也不知道!还有,你想死老子不拦着,但老子还没活够,你要再敢管兰陵公寓的事,就全铺盖滚蛋!”
“即使我不管,别人未必就不会找上门。”我说。
这话多少起了点作用,老张这才从暴走的情绪中渐渐冷静下来:“有人故意将你引到了兰陵公寓?”
下午的时候,叶雨凝给我打电话时老张也在,显然他现在也回过味来,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我将晚上在兰陵公寓的事情告诉了老张,顺便还跟他说了叶家被人摆了阴门之局的事情。
“这么说,今晚将你引去兰陵公寓的人,就是给叶家摆阴门之局的人?”老张若有所思地重新抽出一根烟,但在手里举了半天都没点火。
“还有你说那个人可能姓高?”
我说我也不确定,但我总觉得,赵光梁说的那个高大师,没那么简单。
“你知不知道北方梅花圣手?”我说。
“梅花圣手!”老张这次直接惊得手里的烟都掉了,却丝毫没有发现:“那个人是北方梅花圣手一派的?!”
“他的手上有六瓣梅花印记。”
“真是北派那帮家伙,我就知道那帮家伙不会守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张的脸色越发的凝重,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北派难道跟什么人有过什么约定?
老张拧着两撇八字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问个屁,就你问题最多!都是你爷爷那老东西惹得麻烦,当初……”
话说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