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斯坦福刚就任犹他领地总督的时候,摩门教徒们还算老实,会夹着尾巴做人。
随着斯坦福表露出亲摩门教的态度,直至亲身加入摩门教后,摩门教徒们的气焰再度变得嚣张了起来。
武装起来的摩门教徒在进出犹他领地的各个交通要道派驻岗哨,盘查刁难过往人员,强制新移民入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梁绍瑜不是没有向斯坦福反应过这些事情,只是斯坦福每次都是以再忍耐忍耐为由搪塞了过去。
“您先消消火,摩门教徒的事情我可比你还要头大。他们只是偶尔在加利福尼亚犯些案子,而我可要天天和他们打交道。”
等蔡铭生骂的累了,脾气一向很好的梁绍瑜这才耐着性子对蔡铭生说道。
摩门教的相关事宜由斯坦福全权负责,梁绍琼只负责具体主管犹他领的移民工作。
这一年多来,从东部和西部的移民大量涌入犹他领,光是汉人移民,人数就超过了整整四万,几乎占了犹他领人口的一半。
单单是划土地,缓和新老移民,非摩门教移民和摩门教移民之间的矛盾。安置新移民,为他们提供贷款,工具这些繁杂琐碎的事务就让梁绍瑜忙得焦头烂额了。
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单独处理摩门教的事情,更何况,梁耀早已经把摩门教的事宜全权交由斯坦福处理。梁绍瑜也不便出手干预。
只是摩门教近来隐隐有往汉民中发展教徒的势头,逐渐触碰到了梁绍瑜的底线。
梁绍瑜也希望能早日一劳永逸地解决犹他领摩门教问题。
“偶尔?几乎每个月都要发生几起案子,你管这叫偶尔,加州的警力全浪费在差你们犹他领的案子上了!”蔡铭生再度咆哮道。
“你要发火,冲斯坦福发火去,这事儿归他管。”梁绍瑜亦是面有愠怒之色。
“这小子在哪儿,我听说他也入了邪教,我倒要找他问个究竟!”蔡铭生拍案而起。
“他正忙着筹办明天他自个儿的生日party呢,要找他也容易,您老今天就先在我这儿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明儿才有精力骂斯坦福。”梁绍瑜劝道。
他也希望通过蔡铭生向斯坦福施压,早日解决摩门教问题。
摩门教问题一解决,他的移民工作也会轻松顺利很多。
梁绍瑜和蔡铭生正交谈间,只听得仆人禀告道:“施耐德先生求见。”
梁绍瑜在盐湖城主持移民工作一年有余,免不得和当地老白人移民打交道。
施耐德是盐湖城白人巨富之一,他和施耐德虽然不是很熟,但在聚会上见过几次面,因此有点印象。
据他所知,施耐德也是一名摩门教徒,但由于施耐德并不十分认可摩门教的教规,施耐德和摩门教的中上层向来不是很对付。
“请施耐德先生进来。”
梁绍瑜不知施耐德的来意,但人家深夜来访,应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梁绍瑜还是决定见一见施耐德。
施耐德来到梁绍琼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梁绍瑜没有熬夜的习惯,如果不是蔡铭生专程从圣弗朗西斯科跑到盐湖城撒气,这会儿梁绍瑜早就睡下了。
“梁先生,深夜打搅,真是不好意思。”
施耐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向梁绍瑜致歉。
借着煤油灯发出的光亮,梁绍瑜见施耐德父女二人,衣摆处尽是脏兮兮的污泥和雪水,施耐德的脸上还有点新鲜的伤痕,似乎是在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
“我听说您的骑术一向很好,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呢?”梁绍瑜示意仆人那点跌打药来给施耐德先抹上。
“我不是骑马来的,我是徒步过来的。”施耐德气喘吁吁地说道。
“请您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家。”
说着,施耐德顾不上女儿还在身边,顾不上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直接给梁绍瑜跪下。
“在犹他,也只有您能救我们了。”
盐湖城内摩门教的眼线很多,哪怕是深夜也不例外。
十几年来,摩门教一直对犹他地区的教徒施行高压统治,鼓励教徒们之间相互举报,并为举报者提供丰厚的奖励。
举个毫不夸张的例子,摩门教徒当晚和哪个老婆同房,夫妻生活和不和谐,用时多久这种私密的事情。第二天那些长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犹如看了直播一般详细。
损一点长老会当众拿这件事情奚落敲打当事教徒,有格局一点的长老,会贴心地送一些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偏方药物鼓励你。
在这种严密的监视之下,施耐德不敢大张旗鼓地骑马来找梁绍瑜,而是选择步行,一路连滚带爬,躲过摩门教明里暗里的眼线才来到梁绍瑜的住所。
“什么事情起来再说。”梁绍瑜扶施耐德起身坐下,佣人也拿来跌打药为施耐德涂抹。
施耐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梁绍瑜,最后声泪俱下地对梁绍瑜说道:“梁先生,我知道您有个儿子未婚,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以我全部的财产作为嫁妆,将我的女儿嫁给您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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