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相信一个老炮兵的炮术!我在瑞士炮兵团服役的时候,可是团里鼎鼎有名的神炮手!”
萨特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说道。
他知道前装滑膛炮的射速和精度都不尽如人意,但只要将这些船放近一些,他还是有握把击沉几艘。
“上校阁下,您应该相信您的老部下,咱们可是美利坚陆军的精锐!”
渔船上,朗格中校同样信心十足向梅森上校拍着胸脯说道。
“什么狗屁的加利福尼亚步兵团!他们就是一群民兵组成的乌合之众,怎么能够和我们美利坚正规军的精锐相提并论!咱们可是杀进过墨西哥城的王牌!”
“我听说加利福尼亚步兵团还有很多华人,真是个笑话,十年前英国佬的几千名士兵就将他们的几十万大军打的屁滚尿流!”
“是啊是啊!上校阁下,别犹豫了,下令靠岸登陆吧!”
船上其它的军官们纷纷附和道。
第一连的士兵洗劫了洛杉矶,发了一笔小财,这让其它连的军官和士兵们眼红不已。
要是能够进入圣弗朗西斯科和萨克拉门托这两个黄金遍地的地方绝对能狠狠地发上一笔大财。
第一连的士兵都抢了,为什么他们其它连队的士兵不能抢?那可是金灿灿的黄金!
随便抢上一小块就是他们好几个月的军饷!
他们纷纷催促梅森尽快靠岸,进入圣弗朗西斯科。
“住嘴!我是指挥官还是你们是指挥官?!”
梅森上校让那些军官闭嘴。
他是个理智、有主见的人。
他很清楚他的这些部下现在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他必须保持自己在军队中的绝对权威。
望着架设在金山湾的大炮,梅森知道谢尔曼在洛杉矶干的那些好事已经暴露了。他只有半个团的兵力,他必须小心谨慎。
对梁耀的加利福尼亚步兵团,梅森有着自己的判断,梁耀能够剿灭布兰登这伙匪徒,至少说明梁耀麾下的武装并非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只是他们是步兵一直在海上这么飘着也不是个事儿。
“朗格!你带一个步兵连前去探路,上岸之后将我的这封信交给梁上校,小心一些,如果他们有什么敌对行为马上撤回来!”
梅森上校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书信交给朗格。
“是!上校阁下!”
朗格中校接过梅森上校的书信,欢天喜地地带着一个连队驶向圣弗朗西斯科港口。
朗格中校的喜悦之情还没持续多久,金山湾的岸防炮台毫无征兆地朝他们开火。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眼睁睁地望着七八颗巨大的炮弹朝他的船队砸来。
“快掉头!快掉头!他们开火了!”
朗格中校见形式不妙急忙下令调转船头,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赶紧逃离岸防炮的射程。
朗格中校要是不掉头的话或许还能够保住一条命,站在岸防炮炮台上观察炮弹落点的萨特有些失望,因为他打出去的炮弹有些偏。
令萨特感到惊喜的是,为首的旗舰居然掉头接住了他的炮弹,这真是个意外之喜。
朗格中校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精准地接住了萨特的炮弹,朗格中校还没来得及躲闪,滚烫的炮弹就将他的躯干砸的粉碎,彻底失去了意识。
带着血肉的炽热炮弹砸穿朗格中校的身体后在船底留下了一个大窟窿。
海水通过被砸穿的大洞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船体也出现了撕裂。
这只是小渔船,并不是军舰,结构强度非常脆弱。
渔民们造这艘船是用来出海捕鱼的,并不是用来扛炮弹的。
船上的士兵手忙脚乱地寻找一切可以堵住洞口的东西,一名士兵情急之下甚至直接将朗格中校的脑袋摁在洞口堵水,因为脑袋的大小正好合适。
这些陆军官兵对于操帆之事显然并不熟练,他们只能拿着枪威逼裹挟来的渔民让他赶紧掉头。
“快点!快点!你个老东西,再挨上一颗炮弹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操帆的渔民也是欲哭无泪:“现在我们是逆风,风也不大,快不起来!”
帆船在海上航行最怕的不是逆风,而是无风。
只要操帆得当,在逆风的情况下也可以让船只走“Z”字形航线向前航行,只是没有顺风那么快罢了。
风小或者无风,这才是最糟糕的情况,这种情况下只能够依靠人力摇动桨橹来驱动船只。
风对于帆船而言就相当于蒸汽船上的煤。
“划桨吧!”
另一名渔民见风实在太小,放弃了操帆,直接取来了船上的船桨橹试图划桨来调转船头。
船上的士兵一哄而上拿起桨橹开始划船,只可惜他们不仅不会操帆也不会划桨也是一通乱划。
正当此时,岸防炮台上的岸防炮已经完成了装填,对他们进行了第二轮炮击。
有了第一轮的校射,第二轮炮击的精度显著提升,足足有三颗炮弹命中了船队。
其中一枚炮弹狠狠地砸在了朗格中校座船的船舷上,船舷的木板被撕扯的粉碎,飞溅起来的木屑伤到了四五名正在划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