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却带着些许凉意,秋风袭来,整个营地却变得格外喧嚣。
郑少荣看着面前的十几名少年,一边听着一位教习叙述情况。听到有人昏迷和受伤,对着几位教习破口大骂:“一个个废物,还开源境的武者,连他妈一群小屁孩都管教不好。回头各自去领三十军杖,再亲自去向沈大人赔罪。”
郑少荣骂完教习又对着十几名瑟瑟发抖的少年吼道:“毛都没长齐就天天给老子找事,参与打架的训练加倍,扣三十分。现在等沈大人的命令,玛德,老子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们。”
听到郑少荣的话,十几名少年中有几人瘫坐在地上,甚至有人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玛德一个个软蛋。十几人打两人还有脸哭,就你们这样的上了战场也是逃兵。”听到哭声,郑少荣更是愤怒,上过战场的人烦的就是这些娘们几几的人,除了哭能干什么。
骂了好一阵,才坐在椅子上思考起了怎么处理。
其他教习和少年只能低着头等着郑少荣的指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郑大人,沈大人让您和这些青训生去执法堂。”
郑少荣还在思忖,门外走进一名铠甲男子,正是之前带过苏云进营的人。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你去看看那些受伤孩子的情况,处理好了全都给我抬到执法堂来。”郑少荣点了点头,对着铠甲男子说道。
铠甲男子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郑少荣抬头对着下面的人喊道:“跟着老子后面去执法堂,到了那边自有人处置你们。玛德,大晚上给老子找事。”
说完气冲冲就向执法堂走去,身后众人小心翼翼跟着。
沈文心听到教习的禀告,心里有些疑惑,自己的这个小师弟可不是没事找事的人,更何况弄的人尽皆知。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心里已经有了决策,无论如何得把苏云保下来。
到了执法堂看着面前的众人,却没有瞧见苏云和薛浩泽,沈文心多了一些不详预感。
郑少荣看到沈文心进来脸色有些难看,心里对着身后的教习和青训生又是一阵暗骂。本来以为跟着沈文心来到梁郡可以安心的修炼一番,顺便完成这青训任务。才过去三个月就弄出这样的事。
虽然知道沈文心不会过于处置自己,但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无法交代。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听了郑少荣的叙述,沈文心觉得事有蹊跷,以自己了解,这个小师弟可不太会主动出手。之前偷油贼的事情自己也听人汇报过,更加断定里面有猫腻。
见沈文心没有说话,脸色也没变化,郑少荣也无法猜测这位大人的心思,只能静静候着。
其他教习和青训生也都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沉吟了一下,沈文心对着郑少荣说道:“你带他们去门外等着,然后让教习去舍馆督促一下其他青训生,不要大肆喧闹。”
郑少荣应了一声,赶紧安排教习去舍馆,自己则带着青训生去了堂外。
沈文心不确定苏云的具体情况,从目前来看,这个师弟的麻烦不小,青训营的规则相当严厉,只能等其他人到来后再商量。
一名铠甲男子走进执法堂,施了一礼“沈大人,郡守朱大人带着一群人求见。”
沈文心有些疑惑,这郡守朱长林来青训营干嘛?这青训营之事由自己全权负责,郡守无权干涉。
虽然疑惑还是示意让他们进来,心里猜测这位郡守的来意。
朱长林带着几人进了执法堂,对着沈文心鞠了一躬“下官拜见沈大人,此次拜见是为这青训营的争斗之事而来。青训营下官本无权干涉,只是其中牵扯到一些本郡的大户,不得不插手,还望沈大人不要怪罪。”说完,又鞠了一躬。
朱长林身后众人也跟着鞠了一躬。
沈文心笑了一声“朱大人贵为梁郡郡守,这梁郡之事都算职责所在,倒也不算越权。只是不知这些人来这是为做何?”
朱长林听到这话,对着沈文心说道:“多谢沈大人理解。身后这位是此次争斗事件的受害者蔡子雄的父亲蔡中元,是为令郎而来。”
沈文心点点头“原来是梁郡的米商大户蔡员外,不知此次争斗令郎是什么情况?”
蔡中元施了一礼“沈大人有所不知,这苏云和舍友发生争斗,犬子见状准备劝阻,不料那少年竟然下了狠手。不仅咬伤了犬子的右腿,还破坏犬子一颗外肾,这对犬子以后的生活有极大的影响。望沈大人严厉惩处此人,给青训营做个表率。”
沈文心听到蔡子雄丢了一颗外肾,心里有些无语。这小师弟是从哪学的阴招,这地方可是男人的禁区。哪怕是开源境的武者,这地方依旧很是脆弱。
但未见到这个师弟,也不清楚具体缘由,“蔡员外放心,我沈文心不会徇私枉法。只要是违反了营地规则一律严惩不贷。”
说完对着门外说道:“郑校尉,带他们进来。”
门外的郑少荣应了一声,带着众人走了进来。
沈文心看着色色发抖的众人说道:“你们把整个的事情详细说说,不得有丝毫隐瞒。一旦被我发现有欺瞒之处,后果自负。”说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