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同镇来的。”
苏云心里气愤,但也知道此事说出来只会让人更加瞧不起。
“那就好,谁要是敢在营地闹事,嘿嘿……”铠甲男子看了一圈,冷冷说道,意思也很明确。
苏云等人点了点头,回应保证不会闹事。
铠甲男子说完,深深看了一眼苏云,转身就走了。
看着铠甲男子离去,蔡子雄看着苏云两人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来日方长,带着身后众人走掉了。
等到人群走远,薛浩泽才问苏云也什么不告发他们。
苏云耐心告诉薛浩泽“这蔡子雄明显有些背景,就算告诉了又怎样?最多警告一番,而我们两不仅会被别人看不起,还会让他更为记恨。现在在这青训营,谁都帮不了我们,只有靠自己。”
薛浩泽明白了苏云的意思,但心里就是不舒服,被人指着鼻子骂旧民野蛮,还不能反抗,这种滋味太不好受。
苏云也知道有些难为阿水,但现在无法反抗,只能受这委屈。
两人一阵沉默,虽然年纪都小,但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双拳难敌四手,有些气只能忍着,至少现在得忍。
想着这一路上和今天的遭遇,苏云对有些东西有了更多的期盼,拳头大或许才是解决麻烦的底气。
两人一直待到晌午,吃了午饭才回房间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接近黄昏,只能摸了摸肚子吃晚饭。
平梁城的气候比巨柏镇更加炎热,两人找了个凉快的地方歇着。
直到天色完全变暗两人才打算回去。刚准备起身就被一名少年拦了下来。
“你就是苏云吧?”少年对着苏云轻声问道。
听到这话薛浩泽一下蹦了起来,上午受的气还没完,又有人来找事,握着拳头就准备动手。
少年看到薛浩泽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我是陈樾,是苏云的表哥。”
说完还往后退了一步。
听到陈樾的话,苏云有些疑惑,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怎么是自己表哥?
陈樾叹了一口气“小时候我们见过,自从四年前搬来郡城就没回珏山镇了,所以你不记得也正常。”
苏云想了一下问道:“你是五舅家的那位表哥?”
听到苏云的话,陈樾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记得?当年见你时你才两岁,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薛浩泽放下拳头,又坐回了地上。
陈樾见苏云记起来自己,顺势坐在了苏云旁边,叹息了一下“前几日收到了爷爷的来信,说我有位表弟苏云也进了青训营,让我照顾一下。今天在膳堂路上听到有几人提到巨柏镇,又提到了你的名字,我就知道是你,又听到他们准备找人教训你,我没本事帮你,只能趁着无人的时候过来熟悉一下。”
“原来是你去报的信,我就觉得那守卫大人怎么突然过来了,多谢表哥的帮忙,不然我和阿水肯定得挨揍。”苏云听到陈樾的话,恍然大悟,拉着薛浩泽谢了一句。
陈樾摆了摆手“都怪表哥没用,只能这样做了。白天我就想过来找你,但是这蔡子雄来头不小,我也不想招惹他,只能晚上过来找你,你别看低表哥就行。”
“怎么会看低,如果不是你叫来守卫,我还不知道什么后果呢?至于这蔡子雄我和阿水也不想招惹他,是被人挑起来的。”说完又告诉了陈樾自己和薛浩泽的名额来历。
听到苏云的话,陈樾自嘲了一下说自己的名额也是外公给的,本来应该是别人,因此自己也不受待见。
说到此三人觉得同病相怜,关系变得更加亲近了几分。
对于这位表哥陈樾,苏云知道的不多,四年没有见面,再加上母亲每次提到五舅都只叹气,更加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通过刚才的谈话,苏云也明白这位生活在郡城的表哥日子并不好过,心里反而多了一些同情。
三人越聊越开心,表哥陈樾也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很多郡城的事,也介绍了城里的官宦世家,着重说了蔡子雄,蔡家乃是平梁城的最大米商,影响着整个梁郡的米价。提醒自己和阿水要多注意,尽量不要直接起冲突,忍一下反而更好。
苏云也知道表哥陈樾是为自己好,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容忍就能改变的,在这些人眼里,自己和阿水是乡巴佬,是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
三人聊了好一会,陈樾才离去,走前一直对苏云强调要忍让。
苏云再次感谢了一番,望着陈樾逐渐消失的背景,苏云明白这位表哥所处的环境肯定很难,对这些事情看的透彻。
薛浩泽看到陈樾走了,连忙告诉苏云,自己不是胆小的人,真要干起来不会像陈樾一样。
苏云笑着点点头,陈樾的话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或许并不适用,不是自己找麻烦,别人跑到自己头上拉屎,不是忍让就能躲过的。
两人又待了一会儿,就回屋准备休息,明天青训营要正式开营了。
皎洁的月色照在地上,谁又知道刚才坐在此地阔谈的三位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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