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炎笑了一下。“那就按,朝儿所说。”
……
朝阳离开,木景炎坐在一旁看着军事图。“咱家闺女,不好惹。”
“她就像是破茧的蝶,没有破茧之前,潜伏得像只兔子,一旦冲破那层束缚,谁都困不住她。”沈清洲思考了片刻,再次开口。“这次劫持之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派出去的人,必须是精锐。”
木景炎点头。“我亲自带人前去。”
“陆振生不是一般人,他身边还有巫族之人辅佐,一旦遇到危险,便会提前做出应对,从惠元镇到关外游牧村有三条必经之路,每一条,我们都要安插人手。”沈清洲指了指军事图上的路线。
木景炎点了点头。“我带一路人马驻守中路。”
沈清洲指了指西路。“我带人劫持西路。”
另一条。“让朝阳驻守。”
木景炎犹豫了一下。“陆振生一定会派遣高手中的高手来押送粮草,朝儿……”
“不要小瞧她。”沈清洲摇了摇头,笑了笑。“与萧君泽有关的事情,她不会输。”
他的女儿,不会让爱的人输一分一毫。
粮草关系到边关将士的维稳,朝阳比任何人都要放在心上。
“那接下来,关键就在陆云锦了。”他们必须先从陆振生手里骗出一半军粮,然后再去劫持陆振生送给慕容狄的军粮。
否则,一旦打草惊蛇,怕是后续会有麻烦。
……
营帐。
陆云锦高烧终于退下去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试炼场。
哥哥和弟弟都还在,母亲也在。
“记住娘亲的话,今天晚上就走,从后院的狗洞爬出去,然后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
“凤羽,你是哥哥,带着弟弟们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那时候的陆云锦还小,哥哥陆凤羽也不过才十岁。
小弟弟陆程阳才刚刚出生。
他们的母亲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才拼了命的想要把他们送出去。
可惜,最后他们谁都没有跑出去……
“你母亲得了重疾,昨夜暴毙。”
陆振生将这件事告诉陆云锦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的悲伤。
他还小,他太小了。
他就算是悲伤,也根本无法表达。
后来,哥哥弟弟相继去世,他的心也逐渐跟着硬了起来。
不狠,根本活不下去。
其实,从哥哥弟弟去世的那一刻开始,陆振生就已经不是他的父亲了。
这个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连血脉也拯救不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了。
“陆云锦?”朝阳试着喊了一声。
陆云锦蹙了蹙眉,终于从噩梦中醒来。“我没死?”
“有我在,死不了你。”朝阳笑了笑。“这种毒性越强的毒,越是简单,容易解毒,反倒是那种短时间死不了人的慢性毒药,更加负责,难解。”
陆云锦沉默了许久,深吸了口气。“人也是一样……会咬人的狗不用怕,躲着就是了,就怕那种不会咬人的狗,突然就给你来一口,那就是致命的。”
“你若不死,今夜陆振生的人一定会找你,我们要加快进度了,你必须坚定你的想法。”朝阳看了陆云锦一眼,他不能再摇摆不定了。
“没什么可犹豫的,这个人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死活,我出事,他反倒是开心,只要我不死,一定会得到木景炎的重视,他会更高兴。”陆云锦冷笑。
“有些人,不配为人父母。”朝阳沉思了很久,再次开口。“你照顾好自己。”
……
夜里,朝阳一个人坐在营帐外,听着四周的风,看着手里的剑。
寒冰剑,是暗魅楼的两把名剑之一。
以前她从没有仔细想过,如今想来……除了情蛊这个不定因素以外,暗魅楼好像并没有任何把柄可以把她绑在西域。
暗魅楼也并不想把她绑在西域。
从西域暗魅楼组织的那场宴会开始……他们布好的局就慢慢拉开帷幕了。
以前,所有人都以为这是西域想要吞并天下的鸿门宴,各国竞相站队,天下一分为三。
可现在仔细想想,暗魅楼要的……也许并不是将天下三分,而是在试探各国。
或追随西域,或追随奉天与大虞,剩下的……没有参加的,便是巫族的爪牙。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事实告诉所有人,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
大虞,花语城。
胤承亲自带兵,镇守花语城。
“陛下,云都失守,这些匪徒已经夺走咱们四座城池。”手下紧张开口。
胤承冷眸看着城外的荒凉,面色凝重。
“从山河关一路让人打到知永关,我大虞的第二道防线马上被人突破,真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