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皇宫。
窗外传来蛊铃的声音,有暗魅楼的人在操控蛊铃。
萧君泽提前让禁军布下了天罗地网,可对方依旧能从容不迫地闯进来,还能操控蛊铃。
这说明……此人强大到可怕。
“是他……”朝阳的声音在发颤。“在南疆峡谷的溶洞,我见过他。”
是那个神秘人,看不清面容,不知是男是女,但实力十分可怕。
尤其是控蛊的实力,在扶摇之上。“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暗魅楼背后的主人。操控暗魅楼和归隐山,他居然亲自来奉天……”
朝阳握紧手指,这是暗魅楼对奉天的警告。
也是暗魅楼给沈清洲的警告。
“朝儿,先走……”萧君泽让朝阳先离开皇宫。
至少逃离蛊铃操控的范围。
朝阳蹙眉。“他若亲自动手,你我都跑不了。”
这里可是皇宫,他能如入无人之境。
而且,他这次来,显然是为了给沈清洲一个教训。
让沈清洲知道和暗魅楼作对的下场。
“啊!”突然,身体的骨骼像是被生生折断,疼痛感越来越强烈。
朝阳撑不住摔在地上,隐忍着握紧双手,起身往殿外走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朝儿!”内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缝隙,有无数的蛇虫往内殿爬来。
朝阳倒吸一口凉气,快速后退,被萧君泽稳稳抱在怀里。
“就算他再强大,只要不是神,他也无法真正在他国皇宫来去自如……只能靠控蛊。”萧君泽的手指已经握紧到颤抖,这种疼痛应该只是刚刚开始。
那人不需要靠近,只需要远远地操控蛊铃,大量的蛇虫会蜂拥而入,攻击目标人群。
“我虽……是老者的徒弟,可毕竟不是蛊族血脉,控蛊力达不到……”朝阳声音有些沙哑。
萧君泽眼眸一沉,接过朝阳手中的蛊铃。“你教我,我来试试。”
春末夏初,萧君泽手中的蛊铃一响,窗外树干上涌动的蛊蝶如同暴雨般席卷而来。
它们,不受对方操控,只听萧君泽的指令。
萧君泽的控蛊仿佛是天生,虽没有经过训练,但却能让蛊虫退避三舍,在周身形成一个圈,蛇虫不敢靠近。
窗外,那人的蛊铃声戛然而止,显然是蛊蝶前去袭击那人。
萧君泽撑不住跪在地上,嘴角涌出鲜血。
“长孙家……是蛊族大家,控蛊之力,血脉天成……”朝阳突然明白,为什么萧君泽能操控蛊蝶。
为什么蛊蝶在他体内破茧,却没有伤害他。
“这次,是我们幸运,下一次……”朝阳心慌地抱住萧君泽。
那人……似乎对萧君泽,手下留情了。
“很明显……他只是来给我们提个醒。”萧君泽全身疼得如同被生生断骨,紧紧地抱住朝阳。“疼吗?”
朝阳摇了摇头。“生孩子……比这疼。”
萧君泽苦涩地笑了笑。“合着,都是我的错。”
“知道错了吗?”朝阳笑得眼眶泛红。
“知道了……”萧君泽抱紧朝阳,死死抱紧。“咱们……再也不生了。”
“好……”朝阳知道萧君泽心疼她。
蛇虫退去,禁军惊慌闯进内殿。“陛下!那人已经离开,禁军斩杀七人,放走三人……”
萧君泽眼眸晦暗,起身牵着朝阳往殿外走去。
内殿外,一群蛊蝶飞了过来,萦绕在萧君泽身畔,还有几只胆子大的,落在朝阳的发间,唇畔。
萧君泽抬手将落在朝阳唇畔的蛊蝶接走,眯着眸子警告,这里只有我能亲……
蛊蝶飞走,在两人周身盘旋,像是要保护他们。
走出院落,萧君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角落里,散落了一地的蛊蝶尸体。
显然,都是去攻击那人的时候,被杀死的。
“他很强……”朝阳在担心,就算有一天他的身份明朗了,如今也再无控蛊血脉可以压制他。“你虽有长孙皇后血脉,可毕竟不纯,也未曾学过控蛊。扶摇的控蛊很强,可上次……也被对方压制,他根基被毁,坚持不了多久。长孙无邪同样被毁了根基……”
想到这里,朝阳突然抬头看着萧君泽。“你不觉得……很巧合吗?”
扶摇和长孙无邪都是被毁了根基,却留了命。
“那人,在忌惮比他强的控蛊之人,所以……他毁了长孙无邪,也毁了扶摇。”萧君泽蹙眉。
“蛊人也是蛊,控蛊需要强大的血脉支撑。”朝阳握紧了萧君泽的手。“如若没有人能在血脉上压制他……”
萧君泽看了朝阳一眼。“别怕……”
“扶摇说,他还有个哥哥,如果那个哥哥就是长孙无邪,那便……没有机会了。”朝阳有些失落。
她让百晓堂的人查当年被南疆皇后秘密送出去的男婴,如若她猜测得没错,长孙无邪也没能幸免。
……
聚丰酒楼。
长孙无邪站在露台,看着皇宫的方向。“有控蛊之人在皇宫。”
薛京华惊恐地看着远处,慢慢后退,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