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紧张的看了扶摇一眼,跟着他走了出去。
院落,两个暗卫将一具尸体放在院落里,上面盖着白布。
“把布打开……”扶摇蹙眉。
白布掀开,朝阳下意识别开视线。
被烧焦的身体实在惨不忍睹。
扶摇脸色沉了一下,示意手下将人抬走。
“阿木,呜呜,我要阿木!”
“行了,别哭了!”扶摇走进药芦,蹙了蹙眉。“就算那蛊人救了你,也不能证明他无害,还是要斩草除根。”
“扶摇坏!”阿雅挣扎的哭着,后背的伤口又裂开,小小的身躯不依不饶。
“行了,你少说两句。”老者沉默了许久,让扶摇跟朝阳出来。“你俩跟我出来。”
……
毒谷山下。
一群黑衣人到了山下,抬手停住脚步。
带头的人抬头看着毒谷,微微蹙眉。“杀上毒谷,就算杀不了朝阳,也不准让毒谷安生!”
他们,要逼老者将朝阳赶出山谷。
“我倒要看看,毒谷能护她到几时!”
“是!”
……
大虞边界。
谢御澜亲自率领亲兵赶到关外,打算将奉天拿走的十座城池夺回来,以此为功向陛下邀赏。
“郡主!不好了……”
“郡主!”
谢御澜刚刚进了营帐,副将就一脸大事不妙的姿态。
“好好说话,急什么!”谢御澜伸手扯住慌慌张张的副将。“什么事!”
“王爷,王爷……知道您逃婚,还连夜偷偷跑到这境北来,很生气……”副将眼神闪躲,抬手挠头发,欲言又止。
“直接说!”谢御澜一脚踹在副将屁股上。“磨磨唧唧娘娘闷闷的,怎么跟谢允南一个德行。”
一提起自家弟弟谢允南,谢御澜就气不打一处来。
“郡主……”副将叹了口气。“王爷也没逼您一定要嫁人,但王爷说了……既然您有报国的心,就……就将小公子也送来,让您好好调教一下,争取让他也成为人间龙凤……”
谢御澜端起茶盏喝了口水,一口气差点呛死自己。“咳咳咳咳……”
“郡主!”跟随谢御澜的两个婢女气得直翻白眼。“王爷什么意思?把个肩不能扛的给送军营来?”
副将上下打量了一眼谢御澜的心腹婢女。“比起你俩来,小公子确实更女人。”
“你找死啊!”两个婢女想动手。
“行了行了,成何体统,遇事不要慌……”谢御澜脸都白了,还不忘让两个婢女淡定。“你们放心,谢允南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还是有的,让他来边关受苦?比让他入宫当皇后还难,放心吧。”
谢允南不会来的,谢御澜极其自信。
“郡主啊,那万一……”万一开山王这次铁了心要膈应她们家郡主,这可怎么办?
“呸呸呸,净说些不吉利的,赶紧的,把作战图拿来我看看!”谢御澜不能想,一想到谢允南就浑身鸡皮疙瘩。
副将赶紧将作战图挂上,指了指被奉天攻占的十座城池。“郡主,如今奉天自身难保,无暇顾及,木家军的首领木怀成死了,是最好时机。”
“不可掉以轻心。”谢御澜看了眼作战图,蹙了蹙眉。“木怀成训练出来的人,不简单。”
谢御澜曾经在战场见过木怀成,不过……不是大虞与奉天的战争。
木家军在木景炎死后就一直得不到隆帝重视,但木家军参与过北境的叛军镇压,她曾经有幸目睹过木怀成的作战水平。
用她父亲开山王的话说,虎父无犬子,木景炎的侄子,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有些可惜了。
奉天木家,将才世家,却都是英年早逝。
……
南疆,毒谷。
“我要阿木,我要阿木!”
阿雅还在哭闹,后背的血已经浸透纱布,谁说也不听。
“好了好了,别哭了。”扶摇心烦意乱,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床榻上。“他没死!”
“骗子!骗子!”阿雅不信。
“没有骗你,那具尸体一看就是成年人的尸体,是蛊人杀的暗卫,不是那个蛊人。”扶摇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不过,蛊人是不可控的杀戮武器,绝对不能让他离开毒谷。”
“阿木很乖,他很听话,他一直都在吃兔兔。”阿雅哼了一声,见扶摇不像是撒谎骗人才松了口气。“你不要骗我。”
“没有骗你!”
老者站在一旁帮阿雅处理伤口,一直没有说话。
“嘘。”阿雅还在哭,扶摇蹙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朝阳也警惕的站了起来,握紧双手。
毒谷的暗铃响了,有人擅闯毒谷……
“又来了……”朝阳有些烦了,这些人……还真是比苍蝇还烦人。
“调动暗卫,擅闯毒谷者,杀无赦。”老者压低声音开口,气压冷凝。
“师父……”等扶摇离开,朝阳有些愧疚。“是朝儿……给您添麻烦了。”
这样下去,老者也会跟着不得安宁。
“为师教你的,都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