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有关静雅公主在明月楼吃饭不满意要砸锅的消息便闹得满城风雨了。
堂堂公主殿下,不检点学那等纨绔千金留恋花街也就罢了,吃完擦干净嘴就是了,砸锅算怎么回事,没指点风度,还不如那两个恶名昭著的纨绔,至少人家有风度,从来不干这种事,出手还大方,哪像静雅公主,白吃白嫖也就算了,一言不合还砸店。
一时间,上京城无数烟花场所对这位公主殿下望而生畏,生怕她哪天光临自家生意。
事情一出,在宁王府门外久等公主没有出现,正在大肆搜寻的护卫队立刻赶到明月楼,急忙将神情癫狂衣裳凌乱的公主殿下带回了宫。
宫里的皇帝这段时间为了萧朝辞的事,都愁白了头发,唯恐屁股下不稳的皇位发生地震,好不容易今晚刚松一口气,又恰好遇上二儿子新婚,心情刚有所好转,另一边,小女儿就给他送上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参加自己兄长的婚宴,参加着参加着人没了,最后居然出现在明月楼!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气吐血。
萧予晚不仅自己丢脸,还将皇帝的脸给丢了个干净。
“那个孽障!”
御书房里的皇帝大怒,抓起身旁的上好砚台便摔了个稀巴烂。
“公主呢?!”
面前是跪了一地的宫人,瑟瑟发抖,一遍又一遍喊着陛下息怒。
战战兢兢的老太监起身回道:“公主殿下伤心至极,德妃娘娘正在安慰……”
话还没说完。
“她居然还有脸哭?”
“去!把那不成体统的孽障给朕提来!”
萧绍怒拍御案,抓起一旁的茶杯又给扔了出去。
“是!”
脸色发白的老太监连忙退下,去昭华宫请精神崩溃的萧予晚。
其实崩溃的又何止萧予晚一个。
得知这一切的德妃只感觉天都要塌了,堂堂公主干出这等不要脸之事,这传出去,皇室的脸往哪搁啊!
恨铁不成钢的德妃几欲吐血,险些昏厥过去。
当夜皇宫震动,发生如此丢脸之事,连一向不怎么过问后宫之事的太后都惊动了。
“父皇,父皇!”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萧予晚差点没哭死在御书房里。
“你这个孽障!贵为一国公主,竟干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还有脸在这哭!”
萧绍看着地上的女儿,眼里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怎么会养出这么个东西。
“呜呜呜……”
瘫坐在地的萧予晚捂脸痛哭,满心皆是恐惧,脑子更是一片混乱。
她这副模样,看得萧绍心里火气更盛,若非手边没东西了,这会儿地上的萧予晚怕是要头破血流。
“陛下!”
赶到的德妃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静雅是冤枉的啊!这一切都是玦王妃与韶华郡主的设计,是她们俩人为了报复静雅,才使出这等下三滥手段。”
“此事实在怪不得静雅啊陛下!静雅哪是那两个纨绔的对手。”
说到这里的德妃悲从中来,抱着一旁的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我们静雅,不过是去参加自己皇兄的婚宴,便遭此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