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匪徒口中的孙老板看样子就是策划了一切的幕后黑手。
只不过这人从来没有露过面。
如果李大力当年得到的那张卡片是这个所谓的孙老板所写,那么萨日勒的那张卡片呢?
还有分尸案中,似乎有个人在幕后策划,是不是也是这个孙老板呢?
回到本案。
出家人空性和尚,别看身材五大三粗,但是心眼不少,甚至可以说是奸猾异常,想要从他这里突破着实不易!
王大疤拉一共有两个手下。死了一个结巴,还有一个应该是去拖住肖志刚那一队人去了。就因为结巴的死,王大疤拉算是和我结下了深仇大恨了,想要套路他只怕是千难万难哦!
剩下的就是毛小彪了。
毛小彪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矛盾的集合体。
一方面,他之所以要求李大力在采访中播放那张碟片,其目的无非就是要展现自己父亲毛德义当年舍命救自己的画面,从而为自己父亲在世人心中建造一个伟大父亲的形象。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凭吊的形式,说明他内心中还有感恩的情愫在的。
另一方面,他又认为自己的父亲当年这样做是极其无能的!
想要从内部瓦解这些匪徒,那么毛小彪肯定是马宇明分析来分析去最优的选择!
“可惜啊,可叹,可怜,十多年以前有个傻子就在这桥上,为了孩子,把命丢在了这座桥上了!”
空性和尚和王大疤拉此刻正下到了桥墩上,绑着布袋,而毛小彪则盯着桥面的动静,时机不错,马宇明开口说道。
“闭嘴!”
马宇明的这句话好似一把利剑刺中了毛小彪一般,让毛小彪瞬间怒不可遏。
“可悲啊,那个傻子的傻孩子今天又要把命送在这座桥上咯!”
“闭嘴,他不是傻子!”毛小彪再次高声吼道。
“不傻?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去偷去抢,就为了救自己孩子一命。可是啊,到头来也不知道救了个什么东西!”
“我没偷也没抢!”毛小彪辩解着,这些事情他还真没做过。
“嘿嘿,有什么分别呢?你没做,他们做了!”马宇明说着用眼神指了指不远处的空性和王大疤拉。
毛小彪听到这话沉默了。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
“但愿孩儿愚与鲁,无忧无虑到公卿。”
马宇明随便弄了个曲调,唱着苏轼的这首诗句。
“我没偷没抢!”
毛小彪再一次强调着自己的清白。
“嘿嘿,自欺欺人。他们又偷又抢,你就在边上。他们杀人的时候你也在边上,还敢说自己是无辜的?”
“孙老板是不是说他要替你伸张正义,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父亲是个多么伟大的父亲?”
“一个杀人犯的父亲?一个对社会只有危害的份子的父亲?试问,他若在九泉之下,知道你是个这样的人,他会怎样?”
毛小彪肩膀在颤抖着。
“杀死我父亲的是那个姓李的警察,你是他的女儿!”毛小彪突然间好像是想起了马宇明的身份,开口说道。
“你错了!杀死你父亲的是你!”
“你放屁!”
“嘿嘿,他是为救你而死,所以你好好活就是他在活!但是你助纣为孽,从你跟着孙老板的第一天起,你的那双手就已经沾满了鲜血,所以,他从那天起就死了!”
“闭嘴!你他妈的闭嘴!”毛小彪双目通红,近乎疯狂似的吼道。
“彪哥哥,别傻了。你以为你这样做,今天可以全身而退吗?”马宇明换了个亲切的称呼,胃里却有点难受。
“警察都被我忽悠到青峰山了,想要脱身很容易!”
“哈哈,这是孙老板告诉你的吧?”马宇明脸上露出了嘲笑,接着说道:“你们忽悠出去的是市局的,还有省厅的警察,数量要比市局的多多了,你不知道吧?”
“我手里有这个,我就不信警察敢动!”毛小彪说着晃了晃手里带着红色按钮的铁盒子。
“哈哈,彪哥哥,我想问问你,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信吗?”
马宇明边说话,边扑闪着一对大眼睛,里面闪烁着一汪秋水一般的神采。
毛小彪不由得痴痴呆呆起来。
铲车,挖机在冒着黑烟。
此时已经是清晨六点多,天已经发白了,肖志刚一边又一边地催促着司机加把劲。
司机被他催的几乎要撂蹶子了,心想他妈的是机器使劲,你一个劲地要老子使劲有用吗?
“肖局,那边山上好像有个小子猫着呢!”王一斤这时走了过来,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说道。
“你看清了?”
“嗯啊,半小时前就看到了。我还以为是附近的村民在拉屎呢,结果那小子一蹲就是半个小时,而且还时不时地向咱们这里看着呢。”
“找几个人,摸上去,给我把人抓了!”肖志刚吩咐道。
十几分钟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被王一斤和几个警员从山头上揪了下来。在这男人身上搜出了一个铁盒子,上面有个红色按钮,应该是个遥控装置。
“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