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力的插话,让马宇明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真的,话说还是89年的时候,李老棍子这货成天拿着个铁棍跟人干架,所以大家都叫他李老棍子。后来混起来了,屁股后面跟着几个小子,号称南城一霸。”
“幼稚!”马宇明简短地评价。
“李老棍子可不幼稚。这小子现在身价已经千万了,据说华通商场就是他代理经营的。”
“哦,这么nb啊?”
“嗯,不过这个货在93年上半年有一天哭着跑到市局,非要我们把他抓起来!”
“哈哈......”马宇明笑着,这还有猪撞树上的呢!
“我看那个样子知道李老棍子是吓坏了。我就嘲笑他说你可是南城一霸啊,谁把你吓成这个尿样了。你猜李老棍子怎么说?”
“不说了算了,好像谁多爱听似的!”马宇明撇了撇嘴。
“我说,我说,哈哈,李老棍子说有个红衣服女人一直跟着她,赶也赶不走!”
“撞鬼了?”
“谁知道呢。我们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抓人呢,就问你小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结果这小子说自己一年前曾害死过一个叫李朵然的女人,死的时候穿着的是一身红衣服。”
“这老小子是编的吧?”
“是啊!可是当时我们不知道啊,立马就把这家伙给铐起来锁上了。然后问明了是怎么杀的,为什么杀人等等,结果李老棍子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家伙挺会编故事的?”张强听的有趣,问了句。
“嗯,做生意做得那么大,不会编故事怎么行!第二天,我们对他说的李朵然开展了调查,发现这个李朵然活的好好的。而且问了李朵然认不认识李老棍子,李朵然说不认识!”
“李老棍子是喝多了还是磕了药了?”马宇明觉得很奇怪。
“都没有。调查回来后,我们就把李老棍子扁了一顿,警告他以后不要拿警察寻开心。”
“那李老棍子有没有说关于李朵然的一些信息呢?”马宇明问。
“有啊,说了李朵然二十几岁来着,我没记住。还说李朵然家住在南城南峰道的幸福巷。”
“李老棍子说自己是怎么杀人的?”马宇明又问。
“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就说喝醉酒了,堵住了下班的李朵然,拉倒路边的树丛里给强奸后,掐死了!”
听到这里,马宇明觉得这个故事有个矛盾的地方。李朵然说不认识李老棍子,但是李老棍子似乎对李朵然很熟悉。他知道李朵然的确切年纪,还知道李朵然家的确切地址,更知道李朵然下班的具体时间。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李老棍子是混南城的,听别人说起过李朵然?
“后来呢?你们有没有再调查过李老棍子?”
“没有啊,这李老棍子后来也学得乖了。竟然弄了个小货车跑起了运输。再后来听说倒腾些家电之类的,发了家。”
“这么说,这件事情倒让李老棍子转了运了?”张强说。
“警局的人都这么说。说这家伙当天可能是看到什么东西了,但不是来害他的,而是来帮他的!”
这时医院到了。挂号、看病折腾了好一会。
就在这时,李大力接到了警局的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了队长的关系,李大力接电话暴露案情的毛病改了,与电话那头谈话的声音小了不少。接完电话,李大力一脸奇怪的表情。
“人不经念叨啊,这不把人念叨死了!”
“老李你打什么哑谜呢?”马宇明问道。
“李老棍子死了!”
“啊?咋死的?”马宇明和张强异口同声问。
“跳楼死的,我们的警员已经到现场了,初步判断为自杀!”
“身价千万,拥有一个大型商场,为啥要自杀呢?”张强问。
“嘿嘿,钱又不是万能的。说不定这小子做了什么亏心事,想不开吧!”马宇明说。
张强在输液,看样子还需要很久,李大力有点犯难。
“行了,打电话叫你呢,赶紧去呗?”
“那爸爸走了,记得输完液早点回家啊!”
李大力走后,马宇明觉得陪人输液是一件顶顶无聊的事情,尤其当那个小子一汪柔情眼神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
“婷婷,你真美!”张强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咳咳,我去尿一泡去!”马宇明故意说得很粗俗,想搞臭自己在张强眼中的形象。谁知道,张强温柔地说了句:“小心点,别滑到了啊!”
马宇明的这句话,没有让张强对自己产生看法,倒是让旁边座上输液的病人及家属看了他好几眼,那眼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年可惜了!
尿遁终有时限,回来的时候,马宇明把控制液体流速的开关开大了不少,液体几乎是从玻璃瓶直接冲进张强的血管里的。搞得最后张强的胳膊肿了一块,护士若不是个小姑娘就已经骂娘了。
李大力几乎是十一点多才到家的。马宇明特意在等他。
“李老棍子怎么样?”
“成肉饼了,整个人摔散架了!”李大力说。
“你怎么脑子就是不会转弯呢?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