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追求的,你的追求,一定和托马斯·詹姆斯有关。”
阿莱亚说,看着队长和马利卡交换了一个难以理解的眼神。
“这艘船不仅仅是他的——你整个船的任务也都围绕着他。”
在整个对话过程中,阿达一直保持沉默,但阿莱亚愿意打赌,她没有错过一个字或一个眼神。
“你说得对,”
昆特船长说。
她身体前倾,几缕栗色的头发从领带里逸出。
“我告诉过你,这是个伟大的故事。”
阿莱亚等待着。
“你还在等我证明自己吗?”
她终于问道。
“你想让我做什么来表明我是值得信任的?”
“我不确定。”
昆特船长的眼睛眨了眨。
“可是我一看见就知道了。”
“那不是——”
阿莱亚说,但她注定要被吊在那里,这时甲板上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半影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把羽毛弄得沙沙作响,尖叫起来。
“什么……?”
昆特船长皱起眉头,一只手握着剑,大步朝图书室门口走去。
她打开门,跑上梯子。
半影平滑地从她头顶飞过。
马利卡跟在他们后面逃走了,留下阿莱亚和阿达对视着。
“那是——”
阿达开始问。
“海怪的钟声,”
阿莱亚小声说。
……
挪威海怪钟
……
阿达盯着阿莱亚。
“你跟海怪打过仗吗?”
“不。阿莱亚吞下口水“
“你?”
“有一次,很多年前。虽然从来没有在这艘船上。它们在这一带水域并不常见,他们喜欢寒冷的气候。如果你愿意,就呆在这儿吧——你没有必要到甲板上去。”
阿莱亚摇了摇头。
“我跟你一起去。”
“很好,”
阿达喃喃地说。
一声刺耳的劈裂声,阿莱亚以为是脚下坚实的船突然移位,把她和阿达甩到地上。
弗朗西丝讲的海怪故事就像听了一个精彩的鬼故事——
你会觉得很舒服,即使你对这个恐怖的故事不寒而栗。
现在,当她想到一个人的肉体,毫不费力地把他们的船推到一边时,阿莱亚的双腿因恐惧而颤抖。
阿达已经站起来了。
“走吧,”
她说,梦幻般的表情被驱除了。
她向后一挥,抽出了绑在背上的战斧。
他们冲上梯子,来到厨房,厨房里连黑影也没有。
阿莱亚抓起两把她能看到的最锋利的菜刀,把它们塞进腰带里。
当他们爬上下一个梯子时,船又掠过一个浪头,他们的腿和胳膊缠在梯子的横档上,在恢复正常之前,船撞向一边,摔得令人心碎。
有下次!
惊恐之下,小影子逃进了阿莱亚的靴子。
它的存在让阿莱亚感到安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匆匆爬上最后一级台阶,进入咸咸的空气中。
空气中充满了喊叫声、刺耳的铃声、法伦的枪响和低沉的野兽般的哀嚎。
一只胖乎乎的触须在湿漉漉的甲板上滑来滑去,还有几只触须高高地悬在桅杆上方,准备攻击。
阿莱亚惊恐地瞪着他们。
每只触手都比一扇门还宽,呈浅灰色,上面有一排排粉红色的吸盘,它们渗出来粘在船上,留下一缕缕唾液状的残渣。
阿莱亚看到马利卡熟练地用一只手把她的头巾绑紧,踢掉她的靴子,用牙齿咬住她的弯刀,然后跳进水里。
“马里卡,不要!”
船长吼道,用她头顶上的剑旋转着,紧紧抓住上面的触须,准备攻击她。
当海怪玩弄这艘船时,波浪在甲板上翻滚,船的木架在巨大触须的重压下颤抖着。
阿莱亚抓住一根绳子,勉强避免被卷进水中。她手里握着一把刀,但不知道该怎么办。
海怪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它将船劈成两半,杀死所有人的威胁让她充满恐惧。
阿莱亚挣扎着站起来,发现弗朗西丝正偷偷朝最近的触手靠近,就向她跑去。
弗朗西丝注意到阿莱亚,就指着那只触手。
她举起她的弯刀沉默地问了一句,阿莱亚点点头。
“他们两个袭击了它,”
阿莱亚忍住了恐惧,把刀子刺进了触须里。
“这是海绵体。”
“唷……唷呃。”
弗朗西丝厌恶地看了它一眼,只见它露出一种黑色的东西。
当触须从他们身下伸出来时,阿莱亚跳了回来,消失在水中,带走了她的刀子。
奥利蒂安娜正试图躲开海怪,船上的大舵轮在她手中颤抖。
维尔卡和阿达正在按照奥利蒂安娜喊着的指示调整帆索和帆。
船长和格里特攻击了另一只缠绕在桅杆上的触手,法伦用手枪射击了它,它迅速回到了水中,留下了几根粘糊糊的绳子。
他们的解脱是短暂的,因为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