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转过身来面对人群。
"选一个灵魂来代替他,选择一个陌生人。去他的吧。”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而坚定。
“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温和地说。“必须付出代价。亨利·施特劳斯以自己的灵魂作交换。你会卖掉别人的来换回它吗?”
艾迪盯着拥挤的屋顶,那些她认识的和她不认识的面孔。
年轻的和年老的;
一起的和孤独的。
是无辜的吗?
是残忍的吗?
艾迪不知道她是否能做到——
直到她的手浮起来。
直到她指着人群中的一个男人,她等待着卢克放开她,上前索要他的价格,似乎心脏激动地从肚子里跳了出来。
但卢克没有动,他只笑着说。
“我的艾德琳,”他说着,吻了吻她的头发。
“你改变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当她转身面对他时,她感到头晕和不适。
“不要再玩游戏了,”她说。
“好吧,”他说着,就在他把她拖进黑暗之前。
屋顶塌了下来,虚空在她周围涌起,吞没了一切,除了没有星星的天空,一个无限的、猛烈的黑色。
片刻之后,当它再次消失时,世界变得寂静,城市消失了,她独自一人在森林里。
……
1984年5月1日,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
这就是结局。
窗台上点着蜡烛,摇曳的灯光在床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夜晚最黑暗的部分延伸到开着的窗户之外,夏天的第一抹红晕在空气中,而艾迪在卢克的怀里,黑暗像一张床单一样笼罩着她。
她认为这里就是家。
这,也许,就是爱情。
这是最糟糕的部分。
她终于忘了一件事。
但这是错误的。
这是她唯一应该记住的事。
床上的男人不是男人。
生活并不是生活。
这里有游戏,有战斗,但最终,这都是一种战争。
她下巴上的一抹齿痕。
暗夜之神在她的肌肤上低语。
“我的艾德琳。”
“我不是你的,”她说,但他的嘴只对着她的喉咙微笑。
“然而,”他说,“我们在一起。我们属于彼此。”
”你属于我。”
“你爱我吗?”她问道。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臀部。
“你知道我爱你。”
“那就让我走吧。”
“我不是在这里拖住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着,一只手举了起来。
“让我自由。”
他后退了几步,刚好与她的目光相遇。
“我不能打破这个协议。”
他的头垂了下来,黑色的卷发拂过她的脸颊。
“但也许,”他指着她的衣领低声说,“我可以把它变道。”
艾迪的心怦怦直跳。
“也许我可以改变一下条件。”
她屏住呼吸,听着卢克的话在她的皮肤上玩耍。
“我可以让它变得更好,”
他喃喃地说。
“你所要做的就是投降。”
这个词就是“冷休克”。
一出戏的幕布落下:可爱的布景、舞台布景、训练有素的演员全都消失在黑暗的幕布后面。
投降。
黑暗中低声发出的命令。
给一个心碎的人的警告。
这样的要求不断地提出,直到它停止。
他多久没问了?
当然,她知道——
那是在他改变了方法,他对她的脾气变得温和之后。
她是个傻瓜。
她真傻,以为这意味着和平而不是战争。
“投降。”
“这是什么?”
他假装困惑地问道,直到她把这个词扔回他的脸上。
“投降?”
她咆哮着说。
“这只是一个词,”他说。
但他教会了她语言的力量。
一句话就是一切,他的话就是蛇,是盘绕的诡计,是咒诅。
“这是事情的本质,”他说。“为了改变交易。”
但艾迪退缩了,挣脱了,挣脱了。
“难道我就应该相信你吗?”
“屈服,相信你会把我的灵魂还给我?”
“这么多年了,问同样的问题用了这么多不同的方式。你腻了吗?”
“你一定认为我是个白痴,卢克"
她的脸气得通红。
“我很惊讶你有耐心。不过话说回来,你总是喜欢追逐。”
他的绿色眼睛在黑暗中眯起。
“艾德琳。”
“你竟敢说出我的名字。”
她现在站起来了,愤怒地唱起歌。
"我就知道你是个怪物,卢克。我经常看到它。然而,我仍然在想——不知怎的,我在想——毕竟——当然,这不是爱,不是吗?这甚至不是善意。这只是另一场比赛。”
她有时会认为自己可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