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怀里,他的手指紧抱着她的肩膀,沉重得像镣铐,当她试图挣脱时,他的紧握程度深得足以造成瘀伤。
“抓到了,她偷东西,”他说,他脸上粗糙的胡须刮着她的脸颊。
“放开我,”他把她拉得紧紧的,她恳求道。
“这不是一个市场摊位,”第二个人冷笑道,从腰带上抽出一把刀。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对付小偷的吗?”
“这是个误会,请,让我走。”
刀子像手指一样摆动。
“除非你付了钱。”
“我没有钱。”
“没关系,”第二个男人说着,走了过来。
“盗贼是用肉来付钱的。”
她试图挣脱,但他的手臂似乎是铁的,刀子在她裙子的鞋带上停了下来,像拔绳子一样拔弄。
当她再次扭动的时候,她不再试图挣脱,而只是想伸手去拿那把藏在她偷来的外套口袋里的骨刀。
她的手指在木柄上刷了两次才抓住它,她将刀向下刺向第一个男人的大腿,感觉刀刺进了他腿上的肉,他叫了一声,然后像黄蜂一样把她推开,把她向前扔,正好砸到另一个男人的刀刃上,刀子扎进了她的肩膀,疼痛在她的肩膀上尖叫,沿着她的锁骨滑行,留下一道灼热的痕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但她的腿已经能动了,带着她穿过马厩的门,来到广场上,她躲在一个木桶后面,看不见了。
男人们踉跄着从她身后的谷仓里出来,咒骂着,他们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还有一种更糟的东西,一种原始的、饥饿的东西,他们开始慢下来,脚步声越来越远,紧迫感消退了。
这几个人环顾四周,然后互相看了看,她捅的那个人现在站得更直了,裤子上没有撕破的痕迹,布料上也没有浸透血迹,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被抹去了。
他们挤在一起,蓦然对望然后回到谷仓,艾迪向前倒下,她的头靠在木桶上,她的胸口一阵悸动,疼痛在她的衣领上划出一道清晰的线条,当她用手按在伤口上时,她的手指就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