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当他在营地的时候,他总是恨恨地盯着莎莉看,他没再提要她回到另一个地方的事,我没有欺骗自己,以为这意味着她可以留下来了,这仅仅意味着他想为她想出一个好办法,这样他就可以在她走后假装哭闹了,当他需要一个同伴的时候,他总是让我跟他一起去,我跟他在一起的每一个小时都是痛苦的。
岛上没有我们之前做过无数次的事,彼得不知道或者根本不在乎我不想再做了,我想要的是和其他人安静地玩游戏,或者讲故事,或者只是在树上闲逛,吃水果,如果这是我们想要的,最后,我想要的是某种程度的平静,不想再面对另一天,因为彼得无法忍受安静而让孩子们死去的局面,有一天彼得自己去执行任务了,我让克罗和诺德看着查理,然后我请莎莉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她用一根棍子在土里画画,我叫她走后,她的脸变红了。
“我只是想给你看一些重要的东西,”我说,她脸红了,我也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她,莎莉就是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都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她,然后她就会说或做一些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的事。
诺德好奇地看着我们离开,福格死后,他再也不是以前的他了,不像以前那么爱生气,也不像以前那么爱笑,我还注意到别的事情,诺德长高了,我之所以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他和克劳的体型差不多,但有一天他们就不一样了,他已经长大了。我也是,事实上,我每天早上醒来都认不出自己的身体,我的四肢都变长了,我的手和脚好像是外来的东西,当我走路的时候,我的脚踝被缠住了,我觉得自己又大又慢,尽管事实上,我并没有比战斗之前胖多少,也许只有大拇指那么长,也许更长,但当彼得在身边的时候,这段长度感觉就像几英里,他似乎比以前更小了,难道在此之前,我从未真正看到过他有多年轻吗?
我带着萨尔离开树屋的时候,她没有说话,过了几分钟,我们都坚决不直视对方,她说:“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那条通向另一个地方的隧道。”我说,她把头歪向一边,好像对我很失望。
“那么,送我回去?彼得的岛上不允许女孩?”
“不,不,”我急忙说。“一点也不知道我刚想起你在战斗日说的不知道回去的路,我想让你知道这一点。”萨尔沉默了一会儿,“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逃跑。”
我点了点头,“是的。”
她停了下来,重重地打在我的肩膀上。“那你呢,你这个傻瓜?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了自保而逃跑,把你留在这儿和他在一起吗?”我盯着她,抚摸着自己的肩膀。
“你打得很重,”我说。
“你是说给女孩用的?”她生气地说,“我告诉过你,杰米,我和男孩子们在街上住了三年,我能照顾好自己,我不是因为是个女孩就很无助,我不会让你像对待我一样对待自己,我觉得你不应该让我逃跑而你却站在那里战斗。我现在就在这里,我会站在你身边。我不会跑。”
以前没人对我说过这句话,没有人,如果我叫其他人跑,他们就跑,如果我说我会成为他们和世界之间的屏障,那我就是。他们中没有人自愿和我站在一起,承担我认为我有责任承担的打击。
“嗯?”她说。
“好吧。”我慢慢地说。“好吧。你不会逃跑,我也不会要求你,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怎么回到彼岸,这不仅仅是你的问题。”那时她有点畏缩了。
“当然,查理,我知道他对你没有对我那么重要……”我吃了一惊。
“别以为你能替我决定我心里想什么,”她厉声说。“我和你一样爱查理。”
“好吧,”我又说了一遍,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某个陌生的、未被发现的国度里航行,那里的每一个拐角都潜伏着危险,女孩也许不像彼得想的那样麻烦,但她们确实令人困惑,我带着莎莉离开了主干道,走进了沼泽和山脉交界处的一片森林,它离树并不远,但如果你不知道你要去哪里,这条路线会让你感到困惑,我给她看了所有我过去在轨道上停留的东西——树皮上画着“X”的树,石头上划着的刀痕,通往另一个地方的隧道入口,附近汩汩流淌的小溪,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兔子洞,就像它在另一边一样,它被塞在两根打结的树根之间的树下,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它有魔力,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你完全离开这个岛。
我第一次想知道如果隧道被堵塞了会发生什么,你能一直挖到尽头的另一个地方吗,或者魔法会永远被打破吗?
奇怪的是,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也没有为此担心过,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可能被困在另一个世界了。
彼得有种特质,他绝对相信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当他说我们可以去另一个地方并回到岛上时,我们相信了他,我从未想过魔法会消失,现在我担心的正是这种事情,如果我让莎莉和查理往隧道跑,当他们到了那里,隧道又不接他们回去,因为隧道堵了或坏了呢?
更糟的是,如果只有彼得和你在一起,隧道才会把你带到另一个世界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闯过这一关,我很肯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