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
当我把戴尔放在地上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哭得好像永远也停不下来似的。
……
男孩们直到将近早晨才回来。查理和我选择睡在外面炉火旁的空地上。Nip已经严重受伤,不足以构成威胁,但我不会因为这个信念而拿查理冒险。
其他人都走了以后,离他远点才是明智的。
夜晚凉爽宜人,鸟儿们互相鸣叫着,唱着长长的歌。
查理像一只矮胖的虫子一样紧靠着我睡着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听着他的声音,听着周围的黑夜的呼吸,心里纳闷彼得怎么能够飞起来!
……
我以为我们可以坐船去小岛,但彼得带我去了一个秘密的地方,非常秘密,一开始看起来什么都不像,我以为他在取笑我。
我们必须去城外,有一段很长的路,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我很累,很累,但彼得一直微笑着,拍着掌,告诉我这将是很奇妙的,所以我继续走,即使我想闭上眼睛,跌倒。
当我们到达那个秘密的地方时,那里有一棵大树,在伸出地面的两根粗大的树根之间有一个洞。
“在那里。”他说着,指了指。那时我确信他骗了我。
“那只不过是地上的一个洞,”我说,能听到我声音里的泪水。
“不,不,不是的!”他说,他是那么认真,我又相信他了。
“它很神奇,只有我们知道它在这里。”他走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指着树顶。这棵树非常大,比城里的一些房子还大,树的正上方有两颗星星。其中一只非常亮,另一只比较小。
“这都是因为那颗星星,”他说。“右边第二颗星。那颗星照耀着我的岛,也照耀着这棵树,如果你走进去,你就会从另一边的岛出来。”
他一定是看到我在怀疑,于是说:“我先走,你跟在后面。”
我觉得这样好点了。如果他先走了,那就意味着他不会站在洞外,把土倒在我身上笑,这似乎是一种可能。他冲进洞里,飞快地往里溜,我几乎看不见他。我站在那里,不确定我是否应该跟随,因为似乎仍然有可能有一个诡计。他的头又像玩偶盒里的玩偶一样从洞里探了出来,绿色的眼睛在星光下闪闪发光。
“来吧,杰米,跟我来。跟我来,你就永远长不大了!”
我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然后我就进去了,大地似乎把我包围住了。
……
尖叫声先把我吵醒,然后风把大海的味道吹到他们前面。他们疯狂地从森林里滚了出来,许多人一看到那棵树就倒了下去。
我坐起来,抓住福格的脚踝,他跳着舞,唱着美人鱼的歌。
“彼得在哪里?”
“去了另一个地方,”福格说。
"说他得再找几个男生来弥补哈里和戴尔"我放开了福格,他跪倒在地然后脸朝下趴着,鼻子还没碰到泥土就打呼噜了。
彼得又丢下我去了另一个地方——又一次。
上次他带Nip回来,他知道我永远不会同意这个选择。现在很清楚了,这样做的原因是要找一个具备适当素质的男孩,一个不会为割破一个五岁孩子的喉咙而烦恼的男孩。
我再次安抚查理——孩子们回来的喧闹声让他坐起来揉着眼睛——很快他就像其他人一样睡着了。
空气中充满了孩子们熟睡时的呼吸,他们的梦被月光撒上了尘埃。
我整夜没睡,望着那冷冷的眼睛,心里琢磨着彼得这次会带着什么样的孩子回来。
……
他们有三个人,而不是两个来取代哈利和戴尔。
我发现,多出来的那一个是用来代替我们(Nip或我)在战斗中失败的人,而彼得则试图走在前面,省得以后再跑一趟。
第一个叫乌鸦,他是“诺德福格”家族的一员——个子小,精力充沛,喜欢打闹。很快,他就成了他们游戏和打架的一部分,就好像他们生下来就是三个而不是两个。
不知不觉中,我们把“双胞胎”说成了“三胞胎”。
第二个男孩叫斯莱特利,我们这么叫他是因为他很瘦,说话慢,而且比彼得挑选的其他男孩更爱思考。
从长远来看,我们本可以利用斯莱特利这样的孩子,但他具备这些品质,不太可能坚持很久。
至少,这是我后来埋葬他时对自己说的。
第三个男孩是萨尔。萨尔戴着一顶棕色的帽子,头上留着黑色的短卷发,蓝色的眼睛总是在嘲笑我。
他们用千言万语告诉我,不要太严肃,要有更多的乐趣,这就是这个岛的意义。
然而,萨尔对所有的男孩都很好,尤其是查理,这使我喜欢他,因为其他人都不太喜欢查理。其他人不愿伤害他,但他跟不上他们,所以他们没有想到他。萨尔确实想起了他,并等着他,当小男孩害羞地指给他看挖蚯蚓最好的地方时,萨尔走在他的旁边。很快,萨尔就成了每个人的宠儿,因为他有一种让每个人都有归属感的方式。萨尔只要微笑就能让你感到快乐——那些闪烁的小白牙总是让我感到温暖。
我在岛上度过的一些最快乐的日子是在可怕的战斗日之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