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点。他们都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很特别,而唯一特别的是我。彼得先选了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让我做他的助手。但即使是我也没有能力让彼得做他不想做的事。
彼得想发动突袭,我们就会发动突袭。
我把双手塞进鹿皮裤子的腰里,把拇指挂在裤子边上,我对彼得的计划充耳不闻,这些话我早就听过了,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得做些什么。
我总是和大副打架,他们大部分都是我杀的,活着的人身上都有我的印记,我砍掉了所有受害者的右手,活着的和死去的,这样他们就会知道我是谁,并记住,我总是用他们自己的剑来做这件事,因为我只带了一把匕首,我想用他们的武器才会打疼他们。
彼得总是和船长打架,这些年来有过几个船长,尽管这个新船长已经出现了一段时间了。我觉得彼得有时打架时不怎么卖力。他似乎更喜欢嘲弄队长,而不是杀死他,过了一会儿,彼得站了起来,掸了掸手上的灰尘。
“去吃点东西吧,孩子们。然后,我们再去执行我们的任务。”
大多数男孩鱼贯而出,从那既是树的入口又是树的出口的小凹口走了出来。这棵树很大,里面是空的,大得足以放得下三十个并排躺在地上的男孩。树根在地板上扭曲着,为那些想要它们的人做椅子和床,尽管大多数都嵌在成堆的兽皮里。
新来的孩子仍然穿着从另一个地方来的衣服,我们其他人穿着从海盗营地偷来的兽皮和衣服混搭在一起的衣服。
我有一件红色的外套,在胸前扣着,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从一个上尉那里拿来的,当时他愚蠢地把它挂在晾衣绳上。它的身体太大了,我不得不把袖子和尾巴剪短一点,但它是我的。有一段时间,彼得有点嫉妒我,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奖品,他哄骗我,暗示我应该把它给他,但我不愿意。我以前见过它,当他像往常一样在寻找闪亮的东西时,我从线上把它抢了下来。他只是无法忍受我在任何方面都打败了他。
后来他认为那件外套是件愚蠢的东西,它那么大,穿在我身上看起来很傻,但我知道他想要它。
查理在我离开他的地方等着,直到我走过去用膝盖推了他一下,让他跟着其他人出去。
小男孩抬起头,严肃地看着我,嘴围着大拇指说话,“你要来吗?”
“等一会儿。”我说着,拍了拍查理的肩膀。
“继续,现在。”我想和彼得单独谈谈,当我转过身来时,彼得双臂交叉,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对双胞胎。
“这是什么?”我问。
彼得耸耸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喜欢互相攻击。”
诺德和福格在地上打滚,互相狠狠地打对方的脸,孪生兄弟中的一个——他们被缠在一起,在尘土中打滚的时候,谁也分不清谁是谁——正在流血,鲜血从他们飞跑的身体上滴下来,溅了出去。
我们又看了一会儿双胞胎,彼得会让它们四处乱窜,直到他们都死了,但我不希望他们在突袭前摔断四肢。
彼得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他说这就是他拥有我的原因,所以我会为他考虑这些,为他省去麻烦。
有一次,雾折断了诺德的手腕,尽管我试图用一片树皮和一根缠绕植物做成的绳子把它固定住,但它还是没有完全愈合,手腕有点不直,如果你碰到骨折的地方,会发现下面有一节粗糙的骨头。
诺德丝毫没有受到休息或不太完美的治愈的困扰,但在那之后的几天里,他发烧了,一切都很危险。那段时间我一直看着他,确保诺德能康复,但如果双胞胎中有一个在突袭前又摔断了骨头,彼得就不会让我留下来照看他了。
我有我的工作要做,没人会照顾查理,我们会看到一具曾经是双胞胎的尸体,我会把它和其他尸体一起埋在树林里的空地上。
这对双胞胎在旋转和击打的时候,我想到了所有这些事情。
过了一会儿,我走上前去拆散了他们。
我听见彼得嘟囔着“扫兴鬼”,但另一个男孩并没有阻止我,也许他也在想他们可能会对彼此造成的伤害。
也许他已经没兴趣看他们打架了。
双胞胎中的一个用膝盖压住了另一个的胳膊,狠狠地捶打着他哥哥的脸,后者的鼻子断了,血溅在树根和泥土上,我抓住那只黄猫的耳朵,钩住它的皮背心脖子,把那只进攻的小家伙从福格身边拖走。
福格立刻跳了起来,像山羊一样把头缩在下面,跑向他的哥哥,一头撞在他的肚子上。
诺德从我的手中晃来晃去,他的脚趾刚刚擦过地板,他呼出了一声巨响,福格的头正好从他的肋骨下抓住了他。
“现在别废话了。”我一边说,一边把诺德扔到一边,这样我就能抓住福格的肩膀,因为他又要跑向他的孪生兄弟了。
“他拿走了我最好的刀!”福格喊道,他的胳膊像风车一样旋转着。
他的一只手碰到了我的下巴,只是打了我一下。
这还不足以伤害我,甚至还差得远,但在我已经对彼得和那该死的突袭感到不快的时候,它却让我火冒三丈。
“够了。”我说着,朝福格嘴里狠狠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