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我本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追他或打电话报警。
或者跑到克莱大厦拿起我桌上的点38手枪。
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
我从汽车仪表板上的置物箱里拿出一个备用的、小的、扁平的自动变速枪,把它塞进上衣的侧口袋里,然后回到了小屋。
我呆了五分钟,然后开车走了。
在瀑布淙淙的大坝下方四分之一英里处,水晶湖的私人入口,一辆米色的敞篷车把我逼到了沟里。
一个戴着蓝色贝雷帽和墨镜的角色懒洋洋地躺在前排座位上,左手放在方向盘上,右手搭在座位上方。
一根长烟嘴的香烟从他的嘴里突出来,呈一个尖尖的向上倾斜。
他的车嗖的一声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这样开车,你总有一天会自杀的。”我嘟囔着朝28号公路走去。
让那个角色见鬼去吧。
我整个上午的心情完全崩溃了。
“谢谢你的谋杀,”我苦涩地想。
一位臀部光滑的年轻女子穿着紧身的白色连衣裙,在里奇伍德的航空大道14号的前廊上漫步。
她懒洋洋地工作着,好像她以前从来没有拿过扫帚似的。
我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在台阶前停了下来。
她有一头柔软的金发,略带一点红色。
她戴着一顶女仆用的泡沫帽,刚从额头上摘下来。
她站在那里,看起来很不合适,像个处nv,但你永远不会知道。
“是吗?”她低声说道。
我说:“梅肯太太。
“先生,您有预约吗?”
“需要吗?”黑暗的眼睛盖上了眼睑。
丰满的嘴唇笑了。
这是个好把戏。
她说:“先生,你以前来过吗?”
“有吗?”
“我们可以永远这样做,”她提出。
“你绕着房子走一圈,就会发现梅肯太太在后面。坐在有垫子的躺椅上。”
我穿过草坪,在屋角转弯。
梅肯太太懒洋洋地躺在一张铺着软垫的躺椅上。
她正在看书,一听到我的脚步声就把书放下了。
“嗯?”她问道。
我站在那里,两脚叉开,仔细地看着她。
她那灰白的头发上还戴着发夹。
她没有化妆。
她已经把那件花哨的家居服,换成了一件宽松的红色亚麻布衣服,但她没有穿束腰,而她需要束腰。
“谢谢你,没有把你今天早上应该告诉我的事告诉我。”我点着一支烟说。
我掏出钱包,取出她的500美元支票。
我打开打火机,点着,它掉在草地上了……
它烧完后,我用鞋跟把灰烬灭掉。
汗从她的面颊上流了下来,
她的嘴唇略微抖动。
“是吗?”她低声说道。
“你的乔怎么样,梅肯太太?”
“他是个好孩子,也许很狂野,但不会比很多有钱的年轻人更狂野。
你找到他了吗?你把那女孩弄走了吗?你——"
"他多大了?"
“26岁,7月14日。”你是不是——"
“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在你今早打电话给我之前,你去哪了?”
“是吗?为什么在这儿。
“不是去湖边吗?”她坐直了身子,把脚从客厅里伸了出去。
她抬头看了我很长时间,眼中充满了愤怒。
“我付钱不是让你来盘问我的,亲爱的。”
“你没有付我钱。干这行你得遵守一些规矩,梅肯太太,你不像买木材一样买我的服务。
你给我一份工作,你告诉我事实,所有的事实,如果合法,我就去上班。
如果我们不认识哈格法官,如果他不建议你给我打电话,我就不会到这儿来,当然也不会到湖边去。”
“乔以前惹过多少麻烦?“并不是说钱不够用,”她尖刻地说。
“坐下,年轻人。”
我坐在阿迪朗达克牌椅子的边缘。
“在湖边发生了什么事?””她问道。
"她叫基蒂·沃特劳斯,帕特森埃文戴尔路398号。
她结婚了,但帕特森家的房东已经一年多没见过沃特劳斯了,因为他总是躲起来。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的妻子收到了两封信,邮戳是洛杉矶。
女房东说那是沃特劳斯的笔迹。
那要花20美元,你会收到账单的。
“在湖边发生了什么事?”我吸了一口烟。
“她跟乔鬼混多久了?”
“2-3周。”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衣服在主卧室的衣橱里,房子里没有多少食物,但有很多苏格兰威士忌,所以他们可能只是在那里睡觉。
回想一下,你能找到一个瘦小、油光满面、目光锐利的人吗?他大约二十六、七岁,体重一百四十磅,黑发黑眼。”
“没有。“
“他不是她丈夫。
房东太太说,他又高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