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

女孩尖刻地说。

“看，埃伦。”凯利把胳膊肘支在桌子上。

“埃伦，坦白地说，他不必给你任何东西。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起诉他和他的保险公司。

这是你的特权，但我不认为你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每天都有人跌倒。

如果他们喝了酒，那就叫做共同过失。

在法庭上很难被击败。

我建议你把他的一万拿去，别想了。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冷酷无情——但这样是最好的。”

第四节

埃伦·梅拉尼没有动那张支票。

她站了起来，使劲把外套拉平。

凯利意识到他没法说服她签下释放协议。

她没有。

她说：“不用了，谢谢你，威尔逊先生。”然后一本正经地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凯利说：“等一下。”

他跟着她走了出去，在经过时拿起了支票。

他把它放在口袋里，和她一起走过旅馆的大厅。

当她大步走出有空调的旅馆，走进从沙漠吹来的干热热风时，她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他跟在她的后面，沿着人行道向停车场走去。

她进入了一辆miniCooper（轻型汽车）。

他爬进了她身边。

“你在干什么?”她问道。

“想保住一份肥差，”他微笑着承认。

“我一点也不在乎，”她说。

“现在请离开我的车。

“看，”凯利争辩道。

“我知道你完全相信斯塔尔杀了你妹妹，我与斯塔尔、验尸官和治安官是同谋。

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我也会和你想得一样。

但是，埃伦。

饶了我们吧。

如果你不听斯塔尔的，那就先听我的，然后再把我扔出车外，好吗?”

她的嘴绷得紧紧的。

她什么都没说，但情况可能会更糟。

她差点尖叫起来。

凯利感到汗水从脸上冒出来，其中一些是不诚实的汗水。

关于这份工作，他不是开玩笑的。

“让我和你一起解决这个问题，”他说。

“在我见到幸运斯塔尔之前，我是一名凶案组督察。

我们还是用老办法吧。

如果我们能证明你妹妹是被谋杀的——我不在乎是谁干的——我们就会看到他们被绳之以法。

但是，如果情况发展到让你相信多丽丝是意外死亡的，你拿着斯塔尔的支票然后——”

埃伦·梅拉尼摇了摇头。

她笑了，有点空洞。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威尔逊先生?”

“我该相信你真的会承认斯塔尔男爵杀了我妹妹吗，如果你找到了世界上所有的证据?“只要你觉得我对这笔交易不满意，你就可以退出，把你掌握的信息交给警察，”凯利咆哮道。

“我怎么知道你找到了什么?”

她反对。

她自己也开始出汗了——她上唇的细毛里有一层细雾。

凯利从他的那一侧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她的那一侧，也就是司机的那一侧，轻轻地把她从方向盘下推了下去。

他边发动汽车边说：“你会知道的，宝贝。

因为我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你会看到我的一举一动。”

“我们要去哪儿?”

她结结巴巴地说。

“你提到了一个叫杰克·特里的小丑。

你姐姐的一个朋友，她本应该和她在这里找到工作有关系。

你认为我们能找到他吗?”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指着miniCooper，这条路穿过一条又长又直的道路，把沙漠山谷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