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就认识纳特了,”皮普指着说,
“有传言说她也在饮料里搀了烈酒。
现在,一块块磨损的红色绳子覆盖在木板上,像织带一样纵横交错。
“所以,基本上——”
拉维抬头看着她——
“他们都是间接联系在一起的,一头是豪伊,另一头是杰森·贝尔。
也许是他们一起干的,五个人一起。”
“接下来,你就会说某人有个邪e的孪生兄弟。”
在学校里,朋友们整天把她捧得像要垮掉一样。
他们一次也没提巴尼,只是大张旗鼓地谈论这件事。
劳伦让皮普吃了她最后一块雅法蛋糕。
康纳让出了自助餐厅餐桌的中间位置,这样皮普就不会在最后坐着被忽视。
卡拉一直陪在她身边,知道什么时候该跟她说话,什么时候该保持安静。
他们没有一个笑得太厉害,每次笑的时候都会检查她。
她花了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默默地复习过去的英语高级考试试卷,试图把其他的事情都从脑子里赶出去。
她一边练习,一边在脑子里构思文章,假装在听沃德先生讲历史,威尔士小姐讲政zhi。
摩根夫人在走廊里把她逼得死死的,她一脸严肃地,列出了为什么这么晚才更换EPQ标题,是不可能的。
皮普只是咕哝了一句,“好吧”,
然后慢慢走开了,
听到摩根夫人压低了声音,啧啧地说,
“十几岁的孩子”。
她一放学回家,就径直走到她的工作站,打开拉维的笔记本电脑。
晚饭后,直到深夜,她还会继续复习,尽管她的眼睛已经嵌在了黑暗的行星环里。
她妈妈以为她睡不着是因为巴尼。
她没有睡觉,因为没有时间。
皮普打开浏览器,打开常春藤酒店的出行顾问页面。
这是她指定的领导,拉维正在整理记事本上,潦草的电话号码。
皮普已经在二零一五年3月和4月左右给一些常春藤之家的评论人发了信息,
问他们是否记得在酒店里见过一个金发女孩。
但目前还没有回应。
接下来,她浏览到实际处理酒店预订的网站。
在联系我们的页面上,
她找到了他们的电话号码和一句友好的格言:
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也许她可以假装是拥有酒店的老妇人的亲戚,
看看她是否可以,访问他们以前的预订信息。
也许不是,但她必须尝试。
“神秘老家伙”的身份可能在这条线的最后。
她解锁手机,点击手机应用程序。
它打开了她最近的通话列表,按下键盘,开始输入公司的电话号码。
然后她的拇指松开了,停了下来。
她低头看着他们,她的脑袋呼哧呼哧地响着,这个念头翻过来了,她意识到了。
“等等,”她大声说,又翻了翻最近的电话列表。
从娜奥米昨天给她打电话开始,她就一直盯着最上面的入口。
在她的临时号码上。
皮普的眼睛盯着那些数字,她胸中有一种既可怕又奇怪的凝滞感。
她从椅子上跳起来,跳得太快,椅子旋转起来,撞在桌子上。
她手里拿着手机,跪倒在地,把那块隐藏在床下的谋杀板拉了出来。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安迪那部分,盯着她微笑的脸周围印着的纸的轨迹。
她发现了它。
安迪学校计划表上的那页。
旁边是潦草的电话号码和她的日志。
她拿出手机,看看娜奥米的临时号码,又看看那潦草的号码。
07700900476这不是她写的12种组合之一。
它差一点就成功了。
她以为最后一个数字是7或9。
但如果那只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涂鸦呢?
如果真的是4呢?
她瘫倒在地板上。
没有办法绝对确定,没有办法把数字擦掉,看看它到底是什么。
但如果娜奥米的旧SIM卡恰好有一个和安迪在她的记事本上写的号码相似的号码,那将是一个难以置信的、飞跃的、地狱般的巧合。
一定是相同的数,一定是。
如果有的话,这意味着什么?
这不是一条无关紧要的线索吗?
安迪只是在抄下她男朋友最好的朋友的电话号码。
这个号码与本案无关,可以作为线索丢弃。
那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呢?
因为如果麦克斯是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那娜奥米就更厉害了。
娜奥米知道肇事逃逸的事。
娜奥米拿到了麦克斯,米莉和杰克的电话号码。
娜奥米有皮普的电话号码。
娜奥米可以在米莉睡觉的时候,离开麦克斯家在12:45之前,截住安迪。
娜奥米是萨利尔最亲近的人。
娜奥米知道皮普和卡拉在树林里露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