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预付费卡,还有一些储值积分,这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她还好吗?”皮普说。
“我不知道,”卡拉回答。
“不要认为她已经好一阵子了,妈妈去世后就没见过了,我一直以为她还在苦苦挣扎。”
皮普关上储物柜,跟着她。
她希望卡拉没有注意到化妆后的黑眼圈,或是布满血丝的、蜘蛛腿似的静脉。
睡眠真的不再是一个选择了。
皮普寄出了她的剑桥大学入学论文,并开始为大学入学考试学习。
但她为了不让娜奥米和卡拉涉案,这一切的最后期限,一分一秒都快到了。
当她真的睡着的时候,梦中有个黑影就在她的视线之外,看着她。
“一切都会好的,”皮普说:“我保证。”
卡拉握了握她的手,两人在走廊里各走各的。
在离她的英语教室几扇门的地方,皮普突然停了下来,她的鞋子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有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从大厅向她走来,那个人留着精灵般的白发,长着一双黑翅膀般的眼睛。
“纳特?”皮普挥了挥手说。
纳特·达·席尔瓦慢了下来,刚好停在她前面,她没有微笑,也没有挥手。
她几乎不看她一眼。
“你在学校干什么?”皮普说,他注意到纳特脚踝上的电子标签,是在她运动鞋上方,一个包在袜子里的鼓包。
“我忘了我生活中的所有细节,突然都和你有关了,佩妮。“皮普。
“别管了。”她啐了一口,翘起上嘴唇表示讥笑。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为了你的变tai项目,我正式跌到了谷底,我父母不给我钱,没人愿意雇我,我刚求那个混蛋校长,接替我弟弟以前的看护工作室显然他们不能雇佣暴力罪犯,你要分析一下安迪后效应,她跟我玩了一场持久战。”
“对不起,”皮普说。
“不,”纳特抬起脚,大步走开了。
她突然离去的一阵风,吹得皮普的头发都乱了。
午饭后,皮普回到她的储物柜里,拿起她的俄语双重历史教科书。
她打开门,发现那张纸,就放在她那堆书上面。
一张折叠的打印纸,从上面的缝里塞进去。
一阵冰冷的恐惧掠过她的全身。
她看了看肩膀,发现没有人在看她,就伸手去拿纸条。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皮普。走开。”
她只看了一遍黑色的大字,然后把纸折起来,塞进了历史课本的封面里。
她把书抽出来——这是一个双手的活儿——然后走开了。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有人想让她知道,他们可以在家里和学校找到她。
他们想吓唬她。
恐惧驱走了她的睡眠,使她在这最后的两个夜晚,都在黑暗的窗户外守望。
但是白天的皮普比晚上的皮普理智多了。
如果这个人真的准备伤害她或她的家人,他们现在不应该这么做吗?
她无法摆脱这一切,萨利尔和拉维,卡拉和娜奥米。
她陷得太深了,只能往下走。
......
有个杀手藏在小基尔顿。
他们看到了她最后一次的侦察记录,现在他们开始反应了。
这意味着皮普在某些方面是正确的。
这只是一个警告,她不得不相信,不得不告诉自己,当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
虽然未知正在向她逼近,但她也在向他们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