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伊跌回一张破烂的扶手椅上,扶手上放着一罐打开的啤酒等着他。
拉维走到沙发旁,推开一堆衣服,坐在豪伊对面的座位上,他笔直地挺起背,尽可能靠近沙发垫的边缘。
皮普坐在他旁边,交叉着双臂。
豪伊用他的啤酒罐指着拉维。"你是那个谋杀她的人的兄弟。"
“都这么说,"皮普和拉维同时说。
房间里的紧张气氛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摇摆不定,随着眼神接触的转移,从一个人转到另一个人。"你明白,如果你不回答我们关于安迪的问题,我们会带着这些照片去警察局?"皮普说,盯着啤酒,这可能不是豪伊回家后的第一次。
"是的,亲爱的,"豪伊笑着吹着口哨。
"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好,"她说,"我也会把我的问题保持良好和清晰。”
“安迪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一起工作的,是怎么来的?”
"我不记得了。"他喝了一大杯啤酒,"也许是2011年初,她就是那个来找我的人,我所知道的是,我有一个满脸笑容的美貌少年在停车场里向我走来,告诉我,如果我给她一个折扣,她可以给我更多的生意。说她想赚钱,我告诉她,我有相似的兴趣,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卖货的。"
“所以当她提出帮你卖东西时,你同意了?"
"是的,很明显,她承诺与年轻的人群,真的是我无法接触到的孩子们,这是双赢的。"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拉维说。
豪伊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拉维身上,皮普能感觉到他在他们手臂几乎碰到的地方绷紧了。
"我们见面了,我给她设定了一些基本规则,比如把藏匿处和钱藏起来,用代码而不是名字。”
当被问及她认为学校的孩子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时,“我给了她一部手机,用于商务活动,真的是这样,我把她送到了广阔的世界”,豪伊笑了笑,他的脸和胡茬令人不安地对称。
"安迪有第二部手机?"皮普问道。
"是的,很明显,她不能在父母付钱的手机上安排交易,不是吗?我给她买了一部品牌手机,用现金预付。实际上有两个,当第一个的学期用完时,给了她第二个,在她被杀前几个月才把它交给她。"
“安迪在卖药之前把毒品放在哪里?"拉维说。
"这是交易基本规则的一部分。”豪伊坐了回去,对着他的罐头说话。
"我告诉你,如果她没有地方藏匿、藏物品、藏她的第二部手机,而她的父母能够轻易找到它,那么她的这个小生意将无处躲藏了。”
“她向我保证,她只有这个地方,没有其他人知道。”
"它在哪里?"拉维追问道。
他挠了挠下巴,"嗯,那是她衣柜里某种松动的地板,她说她的父母不知道它的存在,她总是把它藏在那里。”
"所以,手机可能还藏在安迪的卧室里?"皮普说。
"我不知道,除非她还有秘密仓库"豪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手指尖摸摸自己的喉咙。
皮普在下一个问题之前看着拉维,当他磨牙时,他的下巴肌肉绷紧,如此努力地集中注意力,不把目光从豪伊身上移开,就像他以为他可以用他的凝视把他固定在原地一样。
"好吧",她说,"那么安迪在家庭聚会上卖的是什么药?"
豪伊压碎了空罐头,扔在地上"刚开始杂草(毒品),"他说。"到最后,她卖了很多不同的东西。"
“她问安迪卖了哪些药",拉维说,"列出它们。"
"是的,好吧,"豪伊看起来很烦躁,他坐得更高了,在他的T恤上沾了一块有纹理的棕色污渍,"她卖杂草,有时卖MDMA,甲麻黄酮,***,她有几个罗希普诺尔的常客。”
"罗希普诺尔?"皮普重复了一遍,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
"你是说屋顶(毒品交易平台)?安迪在学校聚会上处理屋顶问题?"
"是的。不过,他们也是为了放松,而不仅仅是大多数人想的那样。”
"你知道是谁从安迪那里买罗希普诺尔的吗?"她说。”
"嗯,有个时髦的孩子”“我想她说的是邓诺”,豪伊摇了摇头。
"一个时髦的孩子?"皮普的脑海中立刻勾勒出一幅他的画像:他棱角分明的脸和嘲讽的笑容,他松软的黄发。
"这个时髦的孩子是金发碧眼的家伙吗?"
豪伊茫然地看着她,耸了耸肩。
"回答,否则我们去找警察,"拉维说。
"是的,可能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家伙。”
皮普清了清嗓子,给自己一些思考的时间。
"好吧,"她说:"你和安迪多久见面一次?"
"每当我们需要的时候,每当她有订单要收集或现金给我时,我们都会见面,大概每周一次,有时更多,有时更少。”
"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拉维说。
"要么在车站,要么她有时会过来。”
"你是不是......"皮普停顿了一下。
"你和安迪做(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