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文茵拽住百里无相的手,柔弱的她,竟有如此大的力气,“我是不是要变成怪物了?!”
百里无相想把手挣脱出来,却只是徒劳,运功又怕伤到他,只好任她抓着:“没那么严重。”
文茵狠狠地攥住他:“你别骗我,我不是孩子了!如果让我变成怪物,我宁愿死!”
“我这一生就像个笑话一样,这是我唯一可以选的,可留有尊严的事,我想以一个人的身份去九泉之下见娘亲,我不想做怪物!”
百里无相很是无奈:“你先别激动,给老夫一点时间的嘛……”
“除非你答应!”文茵不依不饶,“除非你答应我,只要我变成怪物就杀了我!”
百里无相拿文茵没有办法,于是便将一针把文茵扎晕。
他瞪向风先生,言语之中尽是嫌弃:“瞧你给她惯的,她都对我这个大夫动手了,也不来阻止一下,养不教父之过,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风先生对这个未来岳丈,那是半点脾气也没有。
闻言他连连告罪,请求原谅。
小茜面露担忧,她征询似的看向百里无相。
百里无相立即换了一副态度,柔声哄道:“小茜儿别担心,不会死人的。”
接着,他看向蓝灵灵:“丫头,是蛊么?”
蓝灵灵摇头:“没有中蛊的迹象。”
风先生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情况?”
百里无相捋了捋并不长的胡须:“从她的描述来看,的确像是中了帝释天的毒。”
“或许因为他们是父女的缘故,所以那能让帝释天活命的邪术,对她也有所影响。”
蓝灵灵问:“能解么?”
百里无相叹了口气:“试试咯,只是吸收了一滴血,想必影响不会太大。”
说着,百里无相取出好不容易从阿六那里骗来的一根羽毛,他试探性地扎入文茵的手背,然后仔细观察伤口。
鲜血凝结的速度虽慢,伤口却并非不会愈合。
倒是与帝释天不像。
思来想去,他决定把这毒给解了
。。
但因为这事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所谓配制解药的方子,于是百里无相决定用银针给文茵解毒。
然而他并未使用一般的银针解毒方法,而是剑走偏锋,采用他独创的扎针方式。
原本他也只是本着试一试的想法,可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最后一根银针刚扎下,文茵便像被扼住了命脉,体内那诡异的毒也不再周身流淌。
末了,文茵呕出一口污血,整个人便歪倒在床上。
百里无相手指按住她的脉搏,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了,就是吃的有点撑,我给她开一副药,喝上几次必定能再次活蹦乱跳。”
接着,他把目光放在小茜身上:“丫头,我问你,你曾说过帝释天告诉过你他有死穴是吧?”
小茜点点头。
之前风瑕的确告诉过自己,他有死穴,但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自己并未让他把具体的穴位告知。
小茜疑惑地看向百里无相。
百里无相摆摆手:“没什么,我马上写下药方,赶紧把药抓了,给她煎服!”
风先生看出他心底有事,问道:“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百里无相把药方递过去:“尚未确定,目前还不好说,且先不管这个,赶紧煎药给她喝,要不然有她受的,谁叫她吃了那么多东西。”
“另外一副药方是给你的,瞧你那满头白发,得好好把肾补一补,免得到时候亏得补不过来。”
风先生简直无语,他回头看了一眼小茜,好在小夫人没有什么反应,并未让他尴尬。
于是他命长随去备药,他还要询问几句,百里无相却没有理会他,急匆匆就往回赶。
蓝灵灵见自己白跑一趟,就这么回去也不划算,于是干脆折身去往皇宫的方向,没有与他一同回去。
百里无相回到太叔府,就着急忙慌地去找陆明瑜和长孙焘,也不管人家夫妻正在准备做什么,直接就将人从床上叫起来。
“别睡了!有重要的事要说。”
长孙焘深吸一
。口气,明显正在克制杀人的冲动:“什么事?”
百里无相道:“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伤肝又伤肾。”
陆明瑜皱眉:“死老头,什么事非得大半夜说,如果事情真那么紧急,现在怎么又不说了?”
百里无相左顾右盼,忽而神秘兮兮地道:“我想,我找到杀死帝释天的方法了。”
“这个发现可了不得。”长孙焘拉了拉敞开的衣襟,坐到小几前给百里无相倒了杯茶水,“师父,请您慢慢细说。”
陆明瑜坐到长孙焘身边,靠着长孙焘的手臂打哈欠:“有话快说,别磨磨叽叽的,我还要睡觉呢!”
“死丫头,半点礼貌都没有,小心我揍你!”百里无相骂了几句,端起茶杯喝上一口,随即道,“你追杀帝释天时,他的血溅到文茵身上。”
“结果文茵便出了问题,回到家后就饥饿难耐,吃了一大桌子饭菜,险些撑死都不觉得饱。”
“直到仆妇按住她,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