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往后缩了一小截,避开长孙焘的魔爪,一脸怀疑地道:“淇王,你成婚前大半时间都在边关打仗,就算回了京城也是和谢韫厮混在一起,别说清流的至交好友,就连纨绔中的狐朋狗友你都没有,要怎么往里头钉钉子?”
长孙焘笑得更加神秘:“本王没有,但是有的人有。”
长孙焘话音刚落,外头响起一阵喧哗声。
“淇王的别馆有什么了不起?让你们淇王出来,老子要把他这别馆买下!”
接着便是一阵起哄声。
“他?”虞清欢眼皮一跳,“年纪轻轻就有九房妻妾,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靠谱么?”
长孙焘轻笑:“王妃,那是你义兄。”
虞清欢无奈地道:“我很好奇,白家这块大肥肉,今上那么贪心的一个人,怎么没有去啃?”
长孙焘道:“这个白家,是大秦最神秘古老的家族之一,没人知道他们在这块土地上传承了多久,在圣祖那一代,和圣祖皇帝的皇后有莫大的关系,圣祖皇帝在位期间,曾经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战争,当时国力没有现在强盛,几乎所有的军需都由白家提供,皇后逝去不久,圣祖皇帝也驾崩了,留下遗诏,让所有子孙后代都要善待白家人。”
“原来如此,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过往,”虞清欢垂眸,“圣祖皇帝在世期间,开疆拓土,把大秦治理得无比繁荣,比起他的功绩,他和皇后鹣鲽情深,也为人津津乐道,以前娘亲总是给我讲他和皇后的故事,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整个偌大的后宫就皇后一人……当时娘亲还说,以后要嫁就嫁这样的郎君,他可以不富贵,但一定要对我好,可以撑起一个家,让我不受风霜之苦,不沾风雨。”
长孙焘凝着虞清欢,她继续道:“当时我就很想告诉娘亲,圣祖如此钟爱皇后,并不是毫无条件和理由的,那些正史野史,无不说皇后艳冠天下,而且还有一颗聪明的头脑,前朝能帮圣祖安社稷,后宫能做圣祖的贤内助,据说当时圣祖御驾亲征的时,便是皇后一人支起广厦千堂,让圣祖毫无后顾之忧……”
“在我看来,不想着提升自己的价值,整天做梦嫁个好男人,不异于在粪坑里找宝石。人都是对等的,付出也该是对等的,没有哪个男人有义务一定要对女人好,也不是弱者就一定值得周围的人疼惜。”
“这就是你一直不肯依赖本王的原因?”长孙焘忽然问道。
虞清欢答:“如果我依赖你,你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你便是天下已经绝迹的好男人?那种既不嫌弃妻子愚笨,又对妻子从一而终男人。”
长孙焘道:“难道本王不是么?既不三妻四妾,又不拈花惹草,偌大的后院就你一个人,而且对你更是百般呵护,万般疼惜,本王简直就是独一无二的好男人。”
“可惜,”虞清欢伸出手指,在长孙焘的胸口画了个圈圈,“你并非我的好男人,而是瑜儿的。”
虞清欢说完,把貂儿放在肩膀上,缓缓地走了出去,外头,白黎正和别馆的门房小厮吵得不可开交,但见他一改风流倜傥的模样,身穿花里胡哨的扎眼锦衣,一副膏梁地染就的阴柔样,说白了就是地主家的傻狍子。
“老子有的是银子,让淇王出来,老子跟他买了这别馆!十万两够不够,不够再加十万!”
旁边的锦衣公子起哄:“白兄,淇王府怎会看上你这点小钱。”
白黎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五十万两!”
门房小厮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走开,否则我放狗了!”
小厮正说着,虞清欢提着根鞭子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锦衣公子指着虞清欢:“狗奴才,这小娘子该不会是你放的狗吧?”
门房小厮砰地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地道:“奴才该死,请王妃恕罪。”
白黎假装不认识虞清欢,几个锦衣公子知道虞清欢的身份,面色微微一顿,不着痕迹地躲到了白黎身后,还把白黎往前推。
“怎么回事?”虞清欢淡淡地问道。
小厮诚惶诚恐地道:“几位公子想进别馆泡温泉,奴才不让进,公子们不依不饶……”
“你们都是哪家的?”虞清欢目光逡巡在几人身上,“不知道这里是淇王府的产业么?”
白黎目光微闪:“我是淇州白家的,我家可是大秦的首富,王妃你来得正好,多少银子,这个别馆我买了!”
不得不说,白黎装起纨绔来,还真有几分样子,虞清欢差点就绷不住笑意,她把目光放到另外几个锦衣公子身上。
那几个锦衣公子本就是怼天怼地怼祖宗的混世魔王,见白黎气焰嚣张,又见虞清欢是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小女子,登时就有了底气,纷纷拍拍胸脯自报家门。
“我是兵部尚书家的!”
“我是英国公家的!”
“我是临江王家的!”
“我是承阳侯家的!”
“我是……”
虞清欢掂了掂手中的鞭子,挑起了唇角:“非富即贵,来历都不凡啊!”
话音刚落,虞清欢一抖鞭子,猛地抽在几个锦衣公子的腿肚子上。
几个锦衣公子懵了,被家里宝贝疙瘩一样宠着的他们,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