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剑芒再次激射而出。
与血色利刃相撞在一起,爆发出强劲的震荡之气,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实力较弱的一些人直接被这股逸散的劲气撞得直接吐血倒飞出去。
紧接着风衣男子如鬼魅般的掠向山羊胡男子,化指成拳。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他身前。
只能堪堪提起血刀格挡,却没能提起劲道。
重拳猛地锤在他的胸口处,他只觉自己仿佛被铁锤砸到一般。
倒飞在了空中,胸口一闷,喉咙一甜,喷涌出鲜血。
纷扬在空气中,丝丝洒落下来。
被另一个蓝黑道袍的老者扶住才堪堪站好在地面上。
他眼里充斥着难以置信之色。
这份力道,如果他不是单纯的力量型通灵者,那么只能说他已经晋入了宗师境。
但从他使用的灵能波动来看,也仅仅不过刚刚晋入筑基,比他还要弱上一筹。
怎么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实力。
他的爆发力,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风衣男子却还没打算放过他,直接脚尖轻点,从几个人头上如天外飞仙般的掠向他。
手中闪现出一把铜色巨剑,犹如金色箭矢般激射向他,蕴含着惶惶如天威般不可抵挡的威势。
感受到这股令人心悸的气势,他眼中难以置信之色更浓。
生死攸关下他倾注进自己所有的灵能于血刀之间,血刀爆发出嗜血般的狂暴杀气冲刺向金色箭矢。
“嘭!!!”
两股能量如惊雷般的炸响在人耳中,令实力低微之人难以忍受的捂住耳朵。
在一道血雾散去后,风衣男子站在了他的位置。
而山羊胡男子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被毁坏的残破不堪的古朴血刀。
扶着他的蓝黑色道袍老者则是脸色萎靡的倒飞在数米之外的地上。
不错,风衣男子就是刚刚筑基不久的江千夜。
今日前来,只为了却他心头愤恨之意。
他并不是主张除魔卫道之人,但也是心存人性最基本的良善。
在有着处理事情的实力以后,他无法再无动于衷。
不然他自己都觉得寝食难安。
“刘老二!”
灰黑色道袍老者瞳孔猛地一缩。
台阶下之人见到一幕都是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直泛寒气,浑身汗毛倒竖了起来。
在他们眼中,已经强大的不可思议的二观主,居然不是眼前之人一招之敌。
简直就是当世妖魔!
“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江千夜一只手垂悬着铜色巨剑,温文尔雅的笑道。
同时冷遂的眸子扫过众人的身上,令他们感到不寒而栗。
“今天贫道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灰黑色道袍老者目光透着痛恨和阴厉,身上流露出阴沉和诡异的气息,浑无一丝身为道士的凛然之气。
“就你,也配自称贫道?就你们的所作所为,与妖魔何异?”
江千夜就像是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大笑道。
而后,继续冷笑道:“更遑论,你们根本就不是入云观之人。”
“只是一群藏在阴暗角落里令人觉得恶心憎恨的吸血虫。”
“我说的不错吧,黄执事。”
在他得到的信息中,真正的入云观观主和道士们早在十数年前就被这群人所屠戮殆尽,他们只是一群披着道士外衣的魔鬼罢了。
借着入云观的旗号,潜藏在这座城市里为非作歹为所欲为,干着伤天害理之事,人人得而诛之的畜生。
“你,究竟是谁!”
灰黑色道袍老者惊异至极。
这件事除了他们一脉之人,不可能有人知道。
难道是消失了数天未归的顾柳,杨金虎两人?!
就算眼前之人死了,难保他背后还有人知道这件事。
真是麻烦了……
想到这,他紧皱眉头,感到事情极为棘手。
“将死之人,就算知道又有何用呢。”
江千夜冷笑不已。
“哼。”灰黑色道袍老者冷哼一声,再道:“不论你是谁,你必定会后悔今日所为。”
话落,他道袍一挥,散发着森森鬼气的黑色幡旗出现在他手中。
阴郁的气息令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都感到压抑无比。
“涨!”
他眼中爆发出一道精芒。
黑色幡旗的体格逐渐拨涨开来,俞渐俞大。
江千夜眼底闪过一抹凝重,他从那位阵法师的记忆中得知,这面幡旗叫做婴魂旗。
采用无数阴历阴时出生不久的婴儿或者怨气极重的婴灵祭炼而成的。
蕴含着恐怖至极的戾气,曾经炼化过数位半步宗师级的通灵者。
而最为诡异的就是他的守护灵,是一团充斥着无尽怨气的黑雾,更是贴合极了这面幡旗,为之增色不少强度。
由于前方几个蓝黑色道袍的人都手握武器严阵以待的阻挡在前,他就算一时突破,也难以扰乱他的施法。
江千夜眸子一转,当即高声喝道:“老匹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