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河流仍旧在流淌，乔治已经不知道在河水边发呆了多久。

“走吧，继续在这里待着没有任何意义。”比利小人说道：“她已经死了，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死了？”乔治的脖子无比僵硬的扭向比利小人。

“没错，她已经死了，早在你活着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由于竖锯担心发生变故，所以他不再有隐瞒：“我并没有力量复活曾经的死者，我也不能将她们的灵魂带到这个世界。所以，她早就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乔治的身体突然抖动起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

“所以，离开这里，只要你转身离开，那么你就可以活下去，就通过了我的考验。”比利小人说道。

“哦，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如此直接的劝我放弃？我胜利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乔治停止了大笑，目光落在了比利小人的身上：“我知道了，你还有着另外一个游戏。对方是谁？孟楠？夏问清？还是陈瑞儿？”

“嗯？”听到乔治的话，比利小人一愣。

“不必惊讶，虽然我没有他们三个聪明，但是这并不难猜。”乔治缓缓站了起来：“就正如你了解我们一样，我们同样了解你。你并不应该试图影响我的选择，这不符合你的习惯。”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正视你们曾经的罪过，我只是在努力引导你么。”比利小人说道。

“不，我并不傻。我相信世界上的一切都源于利益，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总归是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乔治摇了摇头：“所以，你试图让我胜利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对你有利。可是你是竖锯，什么东西会让你变得有利呢？那就是游戏的胜利。”

“所以，你一定以我，或者以我们为赌注，进行了一场更大的游戏。”乔治弯腰看着比利小人的脸：“至于规则，我想想。你给我们留下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就是重复曾经的罪，通过叠加得罪，让我们不再重视它。另一种就是拒绝，进而面对死亡。”

“嗯，这样说的话，如果我选择了生路，那么你就赢了。对吧？”乔治说道。

“没错，乔治先生，你让我有一些刮目相看。”比利小人说道：“但这是双赢，你赢我也赢。你可以活下去，我将获得胜利。”

“是谁在和你做这个游戏？”乔治的目光紧紧地盯在比利小人的脸上。

“陈瑞儿小姐。”比利小人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死或者生，对于你，乔治先生，应该不难选择吧。”

“是她啊。”乔治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然后直起了身：“你说得对，的确不难。虽然我信奉上帝，但是我本质上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我怕死，我也不敢死。”

“但是。”乔治转头看向了水中的女子：“但是，这水真的很冷。”

“什么意思？”比利小人再次愣住。

“这么冷的水，我又怎么人心让她独自待在里面？”乔治飞身一跃跳进了翻滚的河水。

一股浪潮打来，瞬间便将他的脑袋砸到了水中。

可下一刻，乔治再次浮出水面，奋力的向着女子的方向游过去。

“为什么？我说的，她是假的，她早就已经死了。”比利小人愤怒的叫道。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进行了选择，但是一定有人和你说过吧。他们一定会说的。”乔治如一根桅杆刺破了一个又一个浪潮：“或许她的确是假的，但纵然是假的，我也无法再一次放下她。我无法忍受这种感觉，我绝不会让她再一次独自待在这冰冷的水中！”

乔治的声音被浪花淹没，但是比利小人却听得格外真切。

“你这是自杀！你这算是自杀！你将永远无法再去天堂！”比利小人叫道：“你将与我一样，永远的坠入地狱！”

“哈哈哈！”乔治笑了：“竖锯，你是傻了么？我们本就在地狱之中啊！”

一个浪花打过，不远处的女子被从木板上打落，身体没有一丝反抗的落入了河水之中，顺着湍急的河流向着远处移动。

乔治没有犹豫，没有停顿，他顺着水流快速向着女子靠近。

尽管他此刻的身体已经被冰冷的河水冻僵，尽管他的手脚已经因为寒冷和有些活动不灵，尽管他的身体已经被河底的砂石以及河里的枯枝划得千疮百孔。

但是他没有放弃，他就连一丝放弃的想法都没有。

刚刚在岸上的时候，他发了誓。

他永远不会再抛弃这个女孩，哪怕是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在这股决意之下，很快乔治便靠近了女子，他拖住了女子的身体，费力的向着岸边游了过去。

“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么？”比利小人叫道：“这是我的游戏，我不允许你们破坏规则！既然你选择了下水，那么你便永远别想再上来了！”

随着比利小人的话音落下，河水变得更加湍急，水浪一个接一个的砸在了乔治的头上，如同一个个重锤击打在他的脑袋上，让他感到阵阵眩晕。

“破坏规则的是你！你输不起了！”乔治奋力的游着，口中大喊道：“胜利的路永远都不是只有一条！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