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翻了个白眼,随着他推门进了玄关。
第三次,这是白夜第三次来梁文家了。和以往两次不同,这一次,这里既没有人,也没有尸体。空荡荡的客厅里还飘荡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梁文倒下的地方有大片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程黑褐色蜿蜒盘踞在地板上。
地板上用石灰粉勾勒出了尸体死亡时的姿态,此时看来,颇有几分可笑。
厨房里的猪脚黄口汤已经凉了,表面飘了一层油腻腻的油层,淡淡的肉香在厨房里弥漫,难得没有被血腥味冲淡。
这房子的面积不大,跟郭珍家的格局几乎一模一样,唯独客厅里那只三开门的冰箱要醒目些。
白夜走过去,拉开冰箱门,一股冷气夹杂着食物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味道扑面而来。
唐泽探过头来看了看,眉头微微拧了拧,伸手指了指变温室里的几个保鲜盒问,“这是什么?”
“辣白菜。嗯,还有老干妈?还有吃剩的水煮鱼。”白夜一一细数,“我以为帝都人都不太喜欢辣的。”
“没人规定帝都人不吃辣。”唐泽笑笑,目光落在最后一层上堆叠在一起的啤酒。“这屋子里还有个酒鬼。”
白夜耸了耸肩,关上冰箱门。
“我去梁文房间看看。”最后瞄了一眼冰箱,唐泽朝梁文卧室走去。
梁文的房间不大,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蓝色的格子床单,整洁而干净。一边的衣柜虚掩着,唐泽走过去,用手帕垫着手,轻轻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整齐的挂着,下面的抽屉里整齐的摆放着内衣裤。柜子的一角放着一只白色的小瓶子,上面是一些治疗精神抑郁的药物。
柜子旁边是一个不大的小立体书架,上面摆着一些书,大部分都是关于整容类的书籍。书柜上落了一层薄灰,显然很久无人擦拭和翻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