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久不见了,这次姜队长失踪的案子,我会配合大家尽快找到他的。”唐泽低敛着眉,微微垂落的刘侃挡住了他的眼睑。白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人一样,即便她们曾经算得上共同经历了生死。
她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去过莫斯科?韩亮那次确实说过他有一个表弟曾经是警察,也说过他很有刑侦天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莫斯科警察大学的高材生,并且在法国期间就有了丰富的破案经验,难怪他总是能找到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并指引她破案,原来不过是在扮猪吃老虎罢了。
白夜越想越气,搁着人群看着和韩亮互相耳语的唐泽,心里涨涨的难受。
后来唐泽和韩亮又说了什么,她一点也没听到,整个人缩在角落里,恨不能把自己的存在感拉到最低。
她很为自己这种鸵鸟的性子表示深深的不耻,但她此时此刻是真的不想看到唐泽。
明明昨天才和她深情表白,今天就给她来了个这么有杀伤力的炸弹,这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傻,仿佛从一开始,他就一直把她当猴子在耍。
散会的时候,白夜第一个收拾东西从后面溜出会议室。
“找什么呢?”韩亮从后面赶上来,重重拍了唐泽一下。
“你知道的。”唐泽哭笑不得的看着韩亮,忍不住叹了口气儿,“看吧,我就说这事儿你别找我,好吧,人还不怎么想我呢。”
韩亮难得的露出一个浅的有点难看的笑容,看起来颇为得意的样子,“这事儿还真怪不到我,是杜老师的意思。杜丽德杜老师,你还记得么?当时你表弟在警校的时候,曾经帮着杜老师破过几起案子,后来你表弟进了警队,杜老师亲自带的他。两个人的关系比亲父子都还要亲。”
唐泽沉默的听着,心里颇有些难受。
“记得。”他讷讷的说道。
韩亮道,“这次案子,局里很重视,局长甚至亲自去找了杜老师,希望他的出山帮助破案。可当时杜老旧病复发,根本就站不起来。”说着,他叹了一口气儿,唐泽笑道,“于是杜老就推荐了我?”
韩亮点点头,“是。”
“真是受宠若惊。”
韩亮拧了拧眉头,“我不记得你是这么谦虚的人。”
唐泽淡笑不语,目光幽幽的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
邱雪再一次从梦中惊醒,黑洞洞的卧室里明明开着暖气,她却依旧觉得冷,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冷。
“铃铃铃!”床头的座机电话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撕扯着沉静的黑夜。
她愣了好一会儿,翻身从床上下来,走到电话前。
蓝色的电子显示屏显示着陌生的号码,“喂?”她接起电话,压着声音说道。
忽来的风把窗棂吹得呼呼作响,昨天白日被楼下熊孩子用球踢坏了的窗后还没堵上,风一吹,里面的窗帘就好像暗夜里鼓起的一个巨大的风帆。
“喂?”她再次为了一遍,电话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很急促,还有铁链哗啦啦晃动的声音。“你是谁?”
铁链声越来越清晰了,好像彼端的人正带着铁链一边走一边讲电话。
“邱雪?”
邱雪愣愣的看着电话,脑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好像突然间就崩裂了一样,所有她不敢想,不愿想的东西都在一瞬间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她紧紧的捏着话筒,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是,是你?”
是他,是他!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就好像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管宁躺在那张冰冷的的,暗红色的手术台上的样子一样。
“姜沪生呢?”她突然朝着话筒大喊了一声,除了他还能有谁?他回来了,所以,姜沪生一定是追着他跑进中观区的。
“哈哈哈哈!”话筒里传来一阵怪笑,“你猜呢?”
“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儿,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两条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男子似乎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他依旧拖着个铁链子在某个宽敞的饿地方走来走去。
铁链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邱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悄悄拿过一旁的电话,打开了录音键……
十一月的天特别的冷,一大早醒来,窗户上已经上了薄薄的一层霜,从窗口看下去,街道上已经铺了一层细细的白。
雪不大,细细碎碎的,轻飘飘的像棉絮一样。
拉开了窗子,冷气一下子灌了进来,白夜伸出手,感觉细细的雪花落在掌心,微微发凉。
身后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许久,她懒洋洋的走过去,看到显示屏上熟悉的号码,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
她假意忽略,等铃声终于不再响了,才慢吞吞的挪到卫生间开始洗簌。
这已经是姜沪生始终后的第五天,帝都时间十一月7号。前天晚上在中观区发现的尸体已经确认了身份,是一家pub的驻唱歌手,叫天渊,来华阳市已经差不多一年了。
据天渊驻唱的滚吧老板说,天渊是个挺内向的人,因为喜欢音乐,所以一直在酒吧驻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