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姜沪生笑着指了指后座的早餐,“拿着,自己吃。”
白夜眨了眨眼,实在是对姜沪生这突然转变的画风接受无能,好一会儿才措手搓脚的拿过早餐,打开一看,煎饼果子和豆浆,还有四个大肉包。
这是喂狗呢?还是喂猪呢?
白夜哀怨的看了眼姜沪生,也没狗胆嫌弃,抓起一只肉包塞进嘴里。
不说话,把嘴堵住不说话。
车子平稳驶进车潮,路上无话,到了陈雅文在崇安路开的画廊时,画廊里的服务生才刚刚开门。
姜沪生下车打了个电话,不多时,画廊里便走出一个年轻人,穿着咖啡色的休闲服,鼻梁上挎着一副金丝边的近视镜,年纪看着不大,倒也是浑身充满着一种艺术家的气息。
白夜看着他,为自己的想法发笑。所谓的艺术家,其实也不过是自己被周燕的描述引导,做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罢了。
陈雅文是个和善的人,言谈举止无不妥之处,谈及他和后母周燕的关系时,他用了一个很微妙的词。
“她懂我,我很感谢父亲遇到她。我自己不能肩负起公司的未来,有一个人能代替我肩负,并把它发扬光大,这本无可厚非。”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向上看得,好似看着某一个不知名的方向,满眼梦想,满眼希望,仿佛这世间污浊之事都不该污了他的眼。